咳咳,怎么感觉那么尴尬?
于是,柳荞先把瓶子递给展亦清:“我已经洗干净了。谢谢你啊。”
“不必。”展亦清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瓶子,淡声回应道,“我先走了。”
毫不意外地,当他绕过木子霖时,他听到后者沉着声音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低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木子霖,言简意赅地答:“叙旧。”言毕,他又回眸看了她一眼,便迈着长腿离开了。
木子霖是裹着一股低气压走进客厅里的。
柳荞不解,在他一旁坐下后,小心翼翼地问他:“子霖哥,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生气?”
“展亦清刚刚跟我说,你们在叙旧?”他不答反问。
她点点头:“是啊,朋友嘛,叙叙旧也是可以的啊。”
朋友?
“你知道展如鹏是谁吗?”他突然问她另一个问题。
柳荞一时怔住。怎么话题一下子变得这么快?而且这个问题听起来好奇怪啊。
她寻思片刻,又点了点头:“知道啊,湳市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嘛,谁不知道啊?”
“那你知道你的朋友展亦清是谁吗?”他紧接着问道。
“展亦……”那一刻,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却足以让她不得不怀疑。
不……会……吧?
见她似是了然,他索性坦言:“展亦清,二十七岁,是湳市商界名士展如鹏的养子,也是亦贞酒店的老板。虽然有一个有钱的父亲,但他为人低调,几乎不会出现在新闻媒体上,外界的人对他知之甚少,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当然,虽然他很低调,但他也颇有野心,他工作态度极其细致严谨,对员工的要求也很高,也正是因为如此,仅仅用了两三年的时间,他就能把亦贞酒店扬名于全市,甚至全国。”
好久好久,她才从这个惊天大秘密中缓过神来。
她似乎已经听懂了木子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他说展亦清低调,他说他严谨、勤恳,他说他有野心……他说的这些,都只是为了向她道清一个事实:某些你自以为可以去接触、去亲近的人,其实只是个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存在。
然而,与此同时,她也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子霖哥,你说很少有人知道他,那你为什么这么了解他,把那么多与他有关的信息都了然于胸?是因为你跟他一直都有保持联络,还是因为你……你是不是调查过他?”
木子霖抬眸,声色一如此前那般低沉:“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她也纳闷,到底重要吗?
“我承认。”他继续说道,“我是调查过他,但当时只是因为一时好奇,所以也没告诉你。但是现在,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然后呢?”
“然后……”他轻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闭眼道,“从今以后,你不要跟他在一起,最好连朋友都不要做。”
这些天,柳荞一直在纠结几个问题。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展亦清是个有钱人,但他怎么可以这么有钱?
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