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就去那个方齐欢说的那个山谷吧1这是南宫如歌最后在他要走的时候说的话,他说:“好。”
齐若尘被安排在了皇宫的一间宫殿处,几个随行的侍卫在门口守着。
他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白天如沐春风的笑被换上了愁容。
夜晚,他最不喜欢夜晚,那是孤独寂寞的感觉。
闭上眼睛,是很多年前在南齐东宫的欢声笑语。
“离儿,以后,我们就这么一直在一起可好?”脑海里,男子是这么和身旁笑的嫣然的女子说的。
女子低头,娇羞不已,“阿尘,你别说了。”
“本宫就是要说,本宫这辈子就只要离儿一人,好吗?”男子话一出,女子愕然半晌,眼睛慢慢的氤氲起来,一颗颗泪珠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离儿说,那是她幸福的眼泪。
男子看着周围灯火通明的寝殿,心思飘了起来。
可是,现在,离儿,我们的幸福在哪里了呢?你真的不在了吗?
脑海里突然想起今天那一双如墨的眼睛,很是和离儿相像,只是,相比离儿,她的眼睛里镇定多一些,女子娇羞却少了些。
“离儿,你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上?”他轻叹一句,往烛火处走去,吹灭了那闪亮的烛火,又往另一处的烛火而去。
“哐当。”一声不是很大的声音从屋顶处传来,男子瞬间隐去脸上的惆怅,闪身飞上屋顶,只见一个黑影快速离去,像也不想,他赶紧追上去。
黑影一直来到皇宫后山的林子里,齐若尘紧追不已,他想看看,到底是谁晚上没事跑来偷看他?
那身影有些纤细,看起来是个女子的身影,齐若尘眼睛盯着那身影,眼睛越发明亮,运起身上极致之气,他的轻功一下子提速了许多,和身影慢慢的缩近距离。
那黑影有些骇然,没想到身后的人轻功那么好,眼见就要被追上了,心底那个傻啊!早知道就乖乖呆在房间里睡觉好了,没事探什么事情?万一就这么被人怀疑是什么奸细神马的,那不是死定了?
使尽浑身解数,黑衣人只感身体无力啊!不是她最近没练好武功,是身后的的人太强了。
想着想着,脚下突然一时大意,竟不小心绊到了一棵倒下的树,踉跄了几步,等她站稳,就感觉耳朵有一阵风刮过,身子便被人抓住,手被反扣在背后。
她只好赶紧的转身,像一泥鳅滑溜一下,挣脱他的禁锢,想拔腿就跑,可惜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料定她要逃,腰上突然现出一条软鞭,手轻轻一甩,就把她的手给缠住,再一甩,她直接来到对方的面前。
齐若尘嘴角带着嗜血的笑,知道对方一个女子的御术似乎还不弱,只是在他眼里,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黑衣人看着他嘴角那抹笑,虽和白天所见的一样笑着,但明显白天像栀子花淡然清香,晚上倒成了罂粟花,那是妖娆却是致命的毒药,这人白天晚上简直判若两人。
她知道现在要逃似乎是很难,手还被缠着,只好狠力的甩着手,运起身上的气,身形快速移影,想着一掌拍进对方的胸口。
齐若尘稍稍身形一闪,竟然就这么躲过了那一掌力,力中有气,挥出去,打在了他身后的树上,发出“砰”的一声,一棵男子大腿般粗的大树轰然倒塌,轰的砸在地上。
黑衣人眼睛里全是震惊,这可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发出的快准狠的一招,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他躲开了?
他的御术到底是有多高,为什么她丝毫感觉不到?
齐若尘看见她眼底里的惊讶,倒是一下子笑的淡然了,檀口轻启,“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不说话,手翻转着,把那手上禁锢着自己手的绳子给挣脱开,点脚而起,手同时运转着气,噼里啪啦的章朝齐若尘而来,齐若尘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来者必挡,只是简单的使了几个闪身招式都被他挡开,身子没有半点丝毫变化,连那衣角也不曾皱褶一下。
黑衣人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悲催了,这么下去迟早输了,不,是一早就输了,这男人分明是在玩她,明知道她打不过,却故意又和她闹着打,而不是直接把她抓祝
“你想干什么?”女子声音质问道,如出谷的黄莺般清脆,怎么听都感觉是齐若尘的错一般。
齐若尘眉头微皱,思量着她这句质问,“是本宫问你想干什么?半夜三更你在本宫的房屋上面是想干什么?”
直觉告诉齐若尘,这女子似乎没有恶意,而他还是搞不懂她想干什么?
“你是谁?”
“不知道,我没名没姓,刚才只是路过,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揪着我不放行么?”
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可是她还是要说。
“路过?有谁没事会大晚上穿着黑衣,蒙着脸,从皇宫的屋顶上方路过?难不成你要告诉本宫你只是喜欢黑衣服,人长的太丑,喜欢飞,所以大晚上来这皇宫屋顶上溜达?”
“呃,呵呵……这位大哥,你可真了解我,我就是最喜欢黑衣服的,平时白天穿人家会说我很奇怪,所以只好晚上穿着玩,又怕别人看见,所以才蒙着脸的,还有,我这几天在练轻功,这里没有什么多高的建筑,我看这皇宫高楼危墙的,觉得可以挑战我轻功的极限,所以这晚上才会在你屋顶出现,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吧,她感觉自己不但有做演员的天赋,还是个厉害的编剧,一下子就能编出这么些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