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准少夫人敢在主子头上拔毛之外,就剩炎舒敢笑主子了。
许久,门口人影晃动,炎舒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清茶,站了起身,“我说,你们吃个饭,用个膳都快一个下午了,你们,这吃的哪国的饭啊,满成这样,难道真跑去对面的山野外烤鸡呢?”
他说着,又指指那青翠的小山。
南宫如歌看着他的表情,没想到这炎舒还有喜欢搞笑的一面啊?萧墨溟似乎早就习惯他这个样子,走近的时候,直接往他胸口拍上一掌,不轻也不重。
“快点过来看看。”
“哇,你想谋杀我呢,打死了我你觉得还有人的医术比我厉害的吗?要是以后你有个三长两短,那不是得……”炎舒哀嚎着还想继续说,只是被萧墨溟一个冷冽的眼神杀了过来,只好止住声音,无奈的摊摊手,“好吧!不说,正事要紧。”
南宫如歌被萧墨溟牵在一张凳子坐下,他自己则坐在她身边,炎舒挑眉里看着两人,眉眼间有看不透的眼色。
看来溟这样子,可比以风说的还要不正常些啊!
南宫如歌将手摊放在桌子上,等待炎舒的检查,没想到萧墨溟却在她的手的脉搏上贴上一块布,她有些狐疑,想拿开,这样炎舒诊断的比较清楚,只是被萧墨溟强硬拒绝了。
炎舒并不意外他的举动,走过去坐好,手探在南宫如歌的右手的脉搏上,好看的眉头紧皱着。
“怎么样,炎?”没一会,萧墨溟就紧张的问道,他感觉炎给丫头诊断的这时间真是难熬,特别是看炎一副心事重重皱眉的样子,他更是担心,是不是……炎也对这毒没辙了?
南宫如歌做了嘘声的动作,看着萧墨溟,“嘘,让他好好诊断,别心急。”
其实她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对于她的毒,她和义父研究了六七年了,也只是找到这个唯一可以遏制着一年的方法,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不知道它这毒后续会如何,会不会病变。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学过生物,知道变异这回事,有染色体变异和基因突变,这毒在她身上发作了七年,身体里的基因是否改变了她无从得知,而且,这毒根本就不止在她身上七年,这毒应该是在她七岁之前下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却无法得知。
她想,即使她小时候的记忆都那么良好,恐怕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毒吧!毕竟是一个小孩,她懂什么?
她不要求一定会根治,但她希望自己不会因为这毒而死,每年承受一点痛她还是能做到的。
好一会,炎舒的眉头才舒展开,然后看着南宫如歌,“想必南宫小姐这毒有好些年了吧1
他能查到这毒中在她身上好些年了,而且,她身上有股神秘的气流方向有时逆有时顺着的,很是奇怪。
“是好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怎么,你能探的出多少年?”
只见炎舒摇摇头,“不,你这毒的确很多年了,只是炎某不才,可不知道一共是多少年,只是,你身上似乎中的毒颇多,虽然解了不少,可是还是有些余毒,至于你这一年毒发一次的毒我真无法辨别,也许是一种毒潜伏在你身上多年才发作的,也许是来自母体的,也许是太多的毒混合之后,发生了毒变,于是有了你这毒,可是,我却对这毒无……从……下……手。”
四个字,打断了萧墨溟所有的希望,而南宫如歌似乎是料到了这个结果,义父和自己潜心研究那么多年皆无果的事,相信炎舒也难以知道,毕竟炎舒只是医治人的高手,而不是解毒高手。
“炎,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萧墨溟不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世间上总是一物克一物的,没有什么是单独活着的。
如果唯一的希望都没了,那丫头怎么办?他不想看见丫头痛哭,她痛哭,他更难受,他只想丫头好好活着,天天开开心心的。
“没有,溟,你知道的,解毒不是我拿手的,虽然我也涉及这方面的知识,或多或少懂些偏门,但南宫小姐我真是无从下手。”他连这毒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去解这毒,“而且,你也知道,连焰域的尊主魔天和他的义女都无从解的毒,我这小辈又如何解的了?”
果然,这结果和南宫如歌想的如此,她倒没有半点伤心,只是……萧墨溟似乎很伤心,他的脸上带着三分自责七分无奈。
他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治好丫头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南宫如歌颔首,微微而笑,“我知道了,没事,反正这毒也没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事,有它没它我都过的逍遥,今天就这样吧!只是一年承受一下痛没什么的,如果一点小痛都承受不了就不是我南宫如歌了。”
她的这句话是说给炎舒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萧墨溟听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让萧墨溟自责,毕竟这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不造成生命威胁,她倒没所谓。
“丫头,对不起……”是我无能,是我没用。
后面的话,他全部无法说出口,自己的承诺,最后什么都做不了。
大厅里,全部人都出去了只剩下炎舒和他们两个。炎舒惊讶,第一次看自己的好友对一个女人道歉,他认识他那么久,还从来没有听他给谁道过歉,只有别人给他道歉的时候,因为他是冥王,他做什么事,有什么决策都是对的,谁也不能反驳,可如今……
看来,溟,你是爱上这个女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