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万翼朗笑三声,“曾大人这爱憎分明的性子,在下很欣赏,你我联手,待日后……没有这块碍眼的石头就舒心多了。”
“哈哈哈哈,是极,是极。”
接下来数日曾荣与万翼形影不离,用实际行动踩断商首辅屈尊降贵递来的橄榄枝,气得商量一个倒仰:好你个曾荣!行,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自此,以商量为首的首辅派越发努力捏着奏折弹弹弹,虽然弹劾的奏折每每被皇帝压住,却也越挫越勇。
这厢曾荣一日未见儿子被商量放出,便如被打了鸡血一般,整日绕着商量纠缠不休,虽然打不过你,可也能创造各种机会膈应你!
其余人等一见这两派掐起来了,更是摩拳擦掌,想着趁机浑水摸鱼。
朝堂一时沸沸扬扬鸡飞狗跳,睿帝难免闹心,早朝后将万翼留下来,头也不抬,一抖王八之气,“都一五一十的说吧。”
万翼嬉皮笑脸道,“不知陛下要臣说什么?”
“少跟朕装蒜,”睿帝不吃这套,“一上任就给朕惹麻烦。”
“微臣不敢,”万翼把脸一肃,好一副道貌岸然。
“你还有什么事不敢。”
“皇上真心错怪微臣了,”万翼道,“是商量嫉妒微臣得了皇上的喜爱,处处跟微臣过不去。”
“哦?只是如此?”睿帝龙爪一弹万翼头上的官帽,“看来是朕将你宠过了,真以为朕不知道曾家那小子是什么货色?”
“皇上圣明!真乃我大周国之福!”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万翼先盖一顶高帽过去,而后苦着脸,“可宝源局这位置,自太祖起也真没找到一个能不偷腥的猫儿。那曾威武虽说诗词歌赋无一精通,文不韬武也不略,可他跟他老子一样最擅审时度势。曾荣现在跟商量翻了脸,背后已经没有什么靠山了,他的官位最多也只能保持住这个武英殿大学士。宝源局这个肥缺谁都想插一手,曾荣在里头官位最低,上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不敢贪心太过,让他的儿子上位岂不是比让那些高官们安插的门生更好?”万翼说到此停了停,“再说还有微臣替皇上看着曾威武呢。”
睿帝没有接话,他半阖上眼沉吟了片刻。
万翼适时加上一句谏言,“皇上,水至清,则无鱼啊。”
睿帝睁开眼,对上万翼无辜的表情,他无力的挥挥手,“以后把小辫子给朕都藏好了!朕不是专门给你擦屁股的,这事朕不管,再这么闹下去你自己后果自负。”
既得皇上的允许,是时候反击了。
万翼回去当夜便召了曾荣过府一叙,“不知曾大人有何法子对付那商量?”
“办法是有,”曾荣捋了捋胡子,“决策的关键目前就在府上。”
“哦?”万翼惊奇道,“是在下的府上?”
“君、怜、我。”曾荣一字一句道。
“是她?!”万翼按捺不住的站起身,“她只是我买的一房小妾,竟能跟商量扯上关系?”
“大人莫急,听老夫慢慢道来,”曾荣道,“君怜我本名叫君婉清,乃是清流派前参议运司君敏言的小女儿,因为得罪了商量,六年前被商量诬陷,君家男丁流放千里,女眷充为官妓。商量为了斩草除根,其他人都在流放的路上或是教坊里被悄悄弄死了,这个君怜我是君家唯一幸存的后人。”
万翼听罢,还有些将将疑道,“曾大人你也说时间已过了六年,那你何以确定这君怜我就真的是君家的后人?”
“这个……”曾荣说到此干咳了一下,有些尴尬地道,“因为老夫曾与那君家颇有些……来往,那君怜我的模样自幼酷似君敏行之妻严氏,虽数年未见,她模样与当年变化也不大,因此,老夫才侥幸认得。”
“原来如此——”万翼恍然道,忍不住一击掌激动地起身来回踱步,“妙极!曾大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