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明明都好好的啊。
“万翼并非未曾对殿下动心,只是……”万翼将祁见钰揽在他腰上的爪子抓下来,握在掌中,“只是觉得女人柔软的身体,比男人抱起来,更舒服。”
祁见钰……祁见钰开始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增肥,以求让身体……更柔软一些?
“最重要的是,”万翼绽开一个恶质却又浪荡的笑容,“万某——绝不屈居人下。”
屈居……人下?
祁见钰先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当视线与万翼嘴角那朵邪恶的笑容相触时,他蓦地醒过神来,霍然后退了三大步!
居,人,人下…… ̄口 ̄||
万翼慢条斯理的重新束好被济王拉松的腰带,挥挥手,带走一片破碎惊恐的芳心,“殿下若都考虑清楚了,便来万府找我吧。”
亥时三刻,皇宫。
“……是用稽首告哀,吁天请命。愿下雷霆之诏,分敕山川之神。朝阶齐寸云,暮洽千里。使岁得中熟,则民犹小康……”顺帝捏着手中的青藤纸,饶有兴致地诵读以丹书所填的祈雨青词。
时年西北春旱,万翼所呈的祈雨青词,依然深明他心。
为君,最忌讳臣下揣摩圣意。
但三年来,万翼却将这度,把握得极好,既让他明心爽意,又不会过了度,引他忌讳生厌。
祁见铖在诵读空隙,扫了眼端正跪在他脚下的绯衣臣子,蹙了蹙眉,不欲让他这么快起来。
对于顺帝而言,万翼最大的错误,便是他做得太好了。有这么一个太过贴心合意的股肱之臣,不由令他觉得有些危险,时时不忘打压他。
直到将整篇青词念完,祁见铖才开口令他起来,“这篇青词明日颁布下去,无需再更动了。”
万翼神态自若的撩衣起身,面上笑吟吟道,“能令陛下满意,这是臣的荣幸。”
祁见铖一瞥,绷着脸道,“嬉皮笑脸,成何体统。”
“对陛下何须做作?”万翼道,很是一派君臣和睦情深。
祁见铖也不管他胡言乱语,直接拂衣坐下,对万翼比了个手势,万翼也知趣的紧跟着坐在他的下首,“陛下有何赐教?”
如今祁见铖终于比万翼稍稍高了半指,因此不再像从前那样,不论他站着还是坐着,都要万翼跪着,永远矮上他一截!-_-||“朕听闻,你与皇兄今日一叙旧情。”祁见铖呷一口茶,一旁候着的内侍等他放下茶杯后立刻又满上。
万翼倒不意外为什么皇帝会知道他与济王的私下邀约,他只是托起茶杯,递至唇边轻轻吹了吹,阖眼悠然深吸口茶香,“好茶!”
祁见钰也不催促,只睨了他一眼。
万翼等轻呷口茶后,方长吁短叹道,“人美是非多啊……”
祁见铖忍不住额角抽搐了下,冷声道,“这么说,皇兄依然还对你迷恋不已?”
万翼捏起自己的下巴,对小皇帝充分展示完他的美貌,“孔子曰,食色性也。”
祁见铖拍下他的手,“那万卿有何打算?”
万翼摇了下食指,“臣只对济王殿下,说了一句话。他便知难而退。”
小皇帝挑起眉,“什么话。”
他别有意味道,“万翼,从不……屈居人下。”
“哦?”也不知顺帝究竟是听清了,抑或是会错了意,他垂眸紧盯着万翼,拉长声道,“万卿,好大的口气。即便在朕的面前,也敢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