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腾顿时精神一振。
“行不行,得看钱多钱少。”
“钱多了总有办法,你说是不是?”
陈庆挑了挑眉毛。
宁腾露出轻松的笑意:“本官家财倒是没多少……”
陈庆立时恼了。
没钱你说个屁啊!
“但是……”
宁腾不慌不忙拿出了一支精致的木匣:“压身的田产土地还是有一些的。”
陈庆脸上瞬间多云转晴:“宁内史早说嘛!”
“不过田产土地毕竟比不得实打实的钱财,若是遇不到合适的买家,价钱上便要大打折扣。”
宁腾信心十足地说:“雷侯看过了再说,本侯的田产不愁卖。”
陈庆老早就对这货的家底眼红了。
大秦律严谨细致,连官员经商都纳入了禁止范围之内。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文武官员哪一个也没少了豢养家奴、掮客,代主家从事商贾之事。
宁腾操作起来就更简单了。
他主要是靠收买治下的物产来发家致富。
咸阳城有什么开发动向,或者哪一边要上马什么项目,他比任何人都要提前知晓。
再派许巩昌之流提前收购房屋田产,轻轻松松就能大赚一笔。
“雷侯请看。”
“兰池南岸的一座避暑庄园,占地二十亩,位置绝佳,环境清幽雅致。”
“就在蒙府别院的隔壁。”
宁腾先是拿出了一张房契,轻轻按在桌上。
“我知道!”
上次蒙毅纠结了一帮人在兰池别院设下鸿门宴,结果被陈庆各个击破。
他对那座风景秀丽,典雅清净的园林印象非常深刻。
世家豪门的标配!
嬴诗曼心心念念的避暑庄园!
“它最少也值个三十万贯吧?”
宁腾信心十足地说。
“嗯。”
陈庆点了点头。
这玩意儿肯定不止三十万贯,关键是不好买。
能在兰池附近修建园林的,哪个不是底蕴深厚的豪族?
人家还缺这点钱?
想不到宁腾手上就有一座!
“还有,咸阳宫外,我等上朝经过的那条街,雷侯可曾记得?”
宁腾又拿出了一张房契。
陈庆看不得他卖弄的样子:“本侯早被驱逐出朝堂,走过没多少次,记不清了。”
宁腾笑吟吟地说:“那侯爷可记得那里有几间生意兴隆的茶点铺子?”
“那不是是你的吧?”
陈庆惊讶地问:“你连同僚的钱都要赚?”
宁腾干笑了两声:“本官也是命账房整理账目的时候才发现的,原来那几间店铺的主人年迈体衰,便打算回乡养老。不知道手底下的人怎么办事的,就把它们买了回来。”
“本官着实不知情呀!”
陈庆盯着对方打量了许久,然后又探头看向木匣。
里面厚厚的一沓,全是绢书或者羊皮纸写就的房产地契。
“怪不得咸阳的天那么高,那么蓝。”
“宁内史的身家之丰,本侯实在望尘莫及。”
陈庆意有所指地讥讽道。
宁腾不以为意:“好说,好说。”
“咸阳本地人家,谁没有几张房契、田契呀!”
“本官这里也算不得什么。”
陈庆暗中吐槽:妈的,就我来得晚,什么都没有!
你今天既然敢拿出来,就别想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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