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拿起电话,很想打个电话却又放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一朵打电话来了,嗓子带着哭声似的,责骂道:“你死哪里去了?电话都打不通。”
我说:“我”我刚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发出的只是几声干涸的嘶声,像蛇的信子在探照猎物。我急忙咳嗽了几声,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关门一星期写东西。”
一朵说:“我当时正在吃饭,根本就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那难怪。我晚上来接你。”
她说:“好的。”
我马上又改口说:“你还是直接过来吧,打个的士直接过来。我今天不想出门。”
她说:“好的,要不要给你带什么吃的?”
我想了想,说:“我想吃西瓜。”
傍晚时一朵来了,一头汗,手里提着一个大西瓜,进门把西瓜一放,连忙跑到电扇旁边吹风,小声地念着:“累死了我,热死我了,累死我了,热死我了”
然后她再仔细看我一眼,大叫起来:“你怎么成这样子了?”
我问:“什么样子啊?”
“小老头啊,瘦得像只脱毛的麻雀,快去把胡子刮了,我切西瓜你吃。”
我站着一动不动,我说:“不想刮,我想做*爱。”
一朵大笑起来:“做*爱?做热吧!这么热,我不想动。”说完在厨房拿刀去了。
她切西瓜的时候,我就靠在她的背上,体会着她身体散发出的发烫的汗味,然后把手伸进她的短裙里,抚摸着女人最隐秘的地方,却抓住一手的潮热。
我把手伸到前面,把她手上的刀接过来放下。然后猛地一下把她的内裤从腰间脱到脚底,双手把她的身体往下压,然后插入她,像动物一样的姿势。
我猛烈地撞击着一朵,把双手伸进她上衣,用手指捏住她的**。一朵不停地喘息着,叫我重些。
不一会儿,身体的一股热量就喷涌出来。我就躺在地板上,面对着天花板喘气。一朵提起裤子,俯在我身上,拿着一片西瓜,说:“我喂你吃。”然后她吃下一口,放在嘴里,把嘴巴压过来,我闭上眼睛,冰冻后的西瓜却没有给我一丝甜味,我的舌头被冻得麻木,一朵把舌头也伸进来,在里面搅拌着。
我一口一口地吃着,终于感觉有些甜味了。我问一朵:“你爱我吗?”
一朵毫不犹豫地说:“不爱!”
她的回答让我有些失落,我又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
她坐在我身上,自己吃着西瓜,说:“你不会死的,坏人活千年,你就是害虫。”
看来一个人很难在一个地方或一个人的心中留下点痕迹了,我忽然想写诗了。
我说:“我念一首诗你听,我写的。”
她笑了起来,说:“呵呵,你是诗人?我看你是个神经病!”
我大声念了起来:
题目:武珞路
武珞路是武昌到珞珈山的一条街道
一共有八车道
每一条车道我都走过
痕迹被洁白的阳光晒死在地下
你还是经常在亚贸的门口在寻找着我的黑色头盔
其实我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太阳把街道分成两半
一半**,一半穿着厚厚的冬衣
你在那个早晨被风吹散
我看着你的灵魂被凉干在被截断梧桐的身上
然后拼命地责怪我的腿
为什么一只长一只短
我大声说:“over!”一朵大笑起来,说:“你哪里一只腿长一只腿短啊?把我笑死了,你这样写诗,小朋友一天能写三百首。”
我也笑了起来,说:“我就是小朋友。”
一朵肯定地说:“你不是小朋友,你是小老头。”
我搂着她的脖子,说:“来抱一下。”
一朵撒着娇说:“你想热死我啊,你现在是个烤炉。”
我想着,与其让天气给热死,不如让你把我给热死。我们站起身来,远离诗与男女。我看着地上发呆,说:“你看我躺下的汗印,像不像一个死人?”
一朵点点头,说:“像水墨画,写意的死人。”
我把买给她的内衣给她看,一套黑的,一套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