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想不开,何必劳心劳力做这些事情,直接将痴心观覆灭不来的更有意思?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陈朝自己都知道,做这些事情,是很不容易的。
云间月收起寅历的头颅,准备离去,陈朝忽然说道:“你们痴心观里,有我大梁的谍子,想来你也见过了,你回去之后,务必要护着他们,他们若是死一个,我之前跟你说那些,便全部作废,而且我大梁之后跟你们痴心观,不死不休。”
云间月扭头看着陈朝,有些疑惑道:“这些人在你的心里就这么重要,比大局还重要?”
之前余录说那些话的时候,云间月就已经很疑惑了,只是一直没有问出来,而且正主当时也不在。
陈朝摇头道:“我心里没有大局的说法,要是有,你也不会看到真叶死在神都。”
“少年意气?你现在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
云间月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
看透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陈朝则是笑道:“我才刚刚二十出头,哪里来的那些暮气?”
云间月不说话,只是对着郁希夷和陈朝行礼之后,这才离开,很快便变成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等到云间月走后,郁希夷才龇牙咧嘴的撕开衣衫,他浑身上下伤口不少,只是之前一直撑着,这会儿云间月走了,这才放松下来。
陈朝瞥了他一眼,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郁希夷不言不语,只是拍了拍陈朝的肩膀。
很快陈朝也龇牙咧嘴起来,他倒吸一口凉气,恶狠狠盯着眼前的郁希夷。
郁希夷假模假样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于是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郁希夷和陈朝互相搀扶,走在长街上,一群官府的衙役都靠了上来,但还是不敢靠的太近,只敢遥遥看着这边这位年轻的镇守使大人,满眼都是敬佩。
郁希夷扯着嗓子喊道:“赶紧找家酒铺子出来,你们大人要喝酒!”
陈朝笑而不语,倒也没拦着这家伙,这次险象环生,最后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是该喝场大酒。
很快有衙役们敲开一座酒肆的门,跟那酒肆老板说了几句话,那酒肆老板满脸激动,就说要将自己媳妇儿喊起来给镇守使大人倒酒。
他自顾自抱着酒,说是自己媳妇儿虽然上了年纪,但是风韵犹存,叫上来倒酒也能让镇守使大人养养眼。
这番话倒是
让陈朝有些无语,这搞得他像是什么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一样。
不过酒肆老板很快笑着说是自家媳妇儿本来就仰慕镇守使大人,这有机会了,是要见见陈朝,看看真容。
结果之后他还真将自己媳妇儿叫了起来,陈朝还和那妇人喝了一碗酒,说了几句闲话,那妇人才依依不舍离开。
郁希夷看着这一幕,啧啧道:“陈朝,你这是真有些了不起,怎么下到十八岁,上到八十岁,都对你喜欢的不行?”
陈朝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
郁希夷喝了一大口酒,感慨道:“看着容易,我是把老底都拿出来了,才勉强活下来了,这种买卖,再来一次,说什么都不干了。”
陈朝笑着点头道:“谁愿意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郁希夷笑眯眯道:“不过这一架打得真痛快,杀了这么一个道门大真人,可以吹两天了。”
“才两天?”
陈朝瞥了一眼郁希夷。
郁希夷挑眉道:“这次是跟你们联手,下次老子一人一剑,谁不服就砍谁!”
陈朝笑道:“到时候我不服。”
郁希夷骂道:“砍死你!”
陈朝懒得跟他多说,而是笑着转头对站在门口的衙役笑道:“找些纸笔来。”
郁希夷诧异道:“你要纸笔干什么?”
陈朝温声笑道:“神都有个姑娘等着我报平安,我不给她写信,她要担心死了。”
郁希夷不说话,总觉得陈朝这句话,比十个寅历对他出手
还要让人痛苦。
——
「见谅见谅,这两天有点小忙,明天就恢复正常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