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加轻的眼睛望着屏幕,右手捏着沈勿风的脸蛋,“鱿鱼干在书房的柜子下面,我昨天提前叫人给你拿回来了,你现在就可以去拿来吃。”沈勿风耷拉着的脑袋一下子就抬了起来,眼神也在那一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他就知道姐姐,对他是最好的了……“好!”拉着常加轻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姐姐,你还难受吗?”“不会了。”只是昨天的那一阵突然觉得头重脚轻而已。
沈勿风盯着常加轻看了好一会后,终于决定扒拉住了常加轻的手臂,而后……就开始不言不语。
常加轻做完事情,突然间觉得好像哪里有些奇怪的样子。
转过头去看那个平常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今天却变成了一朵乖巧安静的小蘑菇一样的人。
常加轻细细打量着沈勿风脑袋上面的黑头发。浓密,松软,黑亮,于是就忍不住摸了摸,“……怎么了?”一副很失落很不开心的模样。
有人欺负他了吗?不,不会,这里是家里,能欺负他的人,只有她自己。
沈勿风闻着常加轻身上带着一些药味的衣服,“没什么……”“勿风。”“嗯?”“我记错了,小鱿鱼……好像在半路,被何络给吃了。”“!”沈勿风顿是爆炸了,“是谁?”是谁敢偷吃他的小鱿鱼干?那个人,他简直就不是个人,居然敢偷吃他的东西,他一定要把那个人……的车轮子,用大钉子给戳出一个大洞出来。
常加轻面无表情:“就是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笑起来眼睛会变成马蹄印的女人。”沈勿风愤愤,“抢男人吃的东西的女人,肯定不是一个好女人。”太坏了,不要脸的老家伙。
此时,另一头。
不要脸的老家伙,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何络揉揉鼻子,好像是——又感冒了。
常加轻点头,“她的确不是一个好女人。”至少在她的心里,好女人,最起码不应该让自己喜欢的人,难过到居然在大白天就蹲在墙角,失声痛哭了起来。
而何络此人,她从以前到现在,都未曾能做得到过这种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许是件很难的事情。
常加轻如是想到。
正在出神中的某个人没发现床下的某个人,正试图朝她身上爬来。
沈勿风勾住常加轻的脖子,亲昵地歪头靠在上面,“姐姐,你说勿风……是不是很笨呢?”“嗯。”“……嗯?当然不是。”他聪明的都快超过猴子了,那股机灵劲,就连她小时候曾经养过的一只鹦鹉都比不上。
不过……抬起沈勿风的头,“有人让你这么觉得了?”沈勿风闪躲着眼睛,“不,不是”“勿风。”“不是。”“……小家伙。”“……是。是胡叔,哦不不不,不对,不是胡叔,不关胡叔的事。”常加轻少见的耐心又出来了。
这是,只针对沈勿风才会自动散发出来的东西。
沈勿风觉得他看着常加轻的脸就不会说话了。
再要不就是会说错话。
所以他决定调转一个方向。沈勿风的身体背对着常加轻的脸,脸庞面对着常加轻的头,“我看到你…躺在床上,就想照顾你,可是我连喂个水都会呛到你,我想陪在你的身边,可是我又……找不到一个能帮的到胡叔的地方,然后……”他就下了楼。
不能照顾的了常加轻,不能帮到常加轻,不能为常加轻减轻痛苦,不能为常加轻做任何事情,那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还不如就坐在楼下大厅里面发呆。
至少,他看不到常加轻难受的样子……能好过一些。
常加轻听出沈勿风的话语里明显含着浓浓的悲伤成分,静了一瞬后再次淡淡道,“每个第一次照顾人的人,都跟你一样,不但手足无措,甚至有时还会帮倒忙,想你常叔当年生病的时候,我连要给他敷头的毛巾是要沾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