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带着吕铁和一队枭骑奔出十里,在颠簸中,季白见吕铁面露痛苦,肩头不断渗着血渍,不由笑道“铁兄,这马有些颠簸,慢慢就习惯了。”
吕铁勉强笑了笑,他是有苦难言,哪里是一点颠簸。“马”的脊梁仿若岩石,吕铁以元力封闭的伤口,在颠簸中再次裂开。
见血液已沁湿了吕铁的肩头,季白从指环中取出了个葯丸子,回手递给吕铁“吃点葯,少受点罪。”
“多谢!”吕铁将葯丸吞下不久,肩头慢慢痒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痒,伤口似在迅速收缩。
季白不必回头,也能知道吕铁要用手去抓痒“忍忍,过会就好。”
不到一刻,在吕铁看到勾贝宗弟子时,肩头的伤口竟已恢复。如果不是衣衫上的血迹,吕铁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玩了三刀六洞。
“白兄用葯神奇莫测,多谢。”
季白身边的一名枭骑,挑了挑斗笠,笑道“队长在百草宗呆了近二百年,些许外伤,实在不值一提。”
吕铁疑惑的看了眼季白,季白突然止住“陆悍”一众枭骑也随之停下。
季白回头向吕铁一笑,指了指前方十几个勾贝宗弟子道“和你一样,百年前,叛了。”
吕铁心思一动,仿佛明白了什么。
从勾贝宗弟子中。一个老叟突然化为遁光,出现在十五名枭骑前。他看了眼吕铁,沉声道“你们是大威府地人?”
季白向身边枭骑一笑“倒是出名了。”
老叟见季白不理自己,也没生气,他指着吕铁道“大威府与我勾贝宗从无瓜葛,为什么要擒我弟子。”
一丝惭愧从吕铁眼中闪过,他低声向季白道“是勾贝宗长老。平日都是他指引我修真。”
季白想了想“老头算你半个师傅,杀师不详,能免则免。”
吕铁感激的点了点头,但犹豫道“那魁首”
季白“嘿嘿”一笑“魁首让我们过来看看,并没说非要杀人,看他们地选择和运气了。”
吕铁点头会意,扬声向老叟道。“师叔,大威府是荒原的大威府,弟子本就是大威联盟中的一员。对不起师叔,弟子要归宗了。”
遍宗,老叟眉头一蹙,吕铁绕的他有点糊涂。
一个刚刚抵达老叟身边的勾贝弟子,已怒目开骂“吕铁。宗主对你不薄,你先吃锦绣灵果,再入藏书阁。你敢妄图判宗,宗门必将破你元婴,将你打回原形。”
老叟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吕铁要反出宗门。判宗是修真界的大忌,很少有宗门会发生判宗之事。
“打回原形?”季白已怪笑着压低了斗笠“前面的兄台。你斩妖除魔多了,怎么人、妖不分了”
季白话还未落,已从陆悍背上腾起,隐于蓑衣下的青霄矛,仿若一道青色流光。一个瞬闪。已贯穿了叫嚷之人的心脏。一股新鲜的血液,猛然飙出。将季白地蓑衣溅红。青芒不单刺穿了那人的心脏,而且直透紫府,毁了元婴,摄取了魂魄。
老叟不了解枭骑,他想不到一言不合,季白就敢放手杀人。
“敢尔!”老叟一声大喝,手掌已幻化为一条鲜红鲤鱼,成太极形态,按向了季白胸口。然而,在七窍圆盾的影响下,老叟看到的季白,已不是季白,一击按空。
季白“哈哈”一笑,于空中打了个转,腾身而返,稳稳坐在了陆悍背上。已成尸体的勾贝宗弟子,从高空坠落,怕连个囫囵尸体也难留下。
迅速狠辣的杀,震慑了勾贝宗所有弟子,连老叟都指着季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数个呼吸后,老叟干涩的道“青霄矛、七窍圆盾。”
季白抚摩着陆悍的鬃毛,缓缓道“知道,就该有正确的选择。吕铁已入大威,和勾贝宗再无关系。”
老叟看着双目隐于斗笠下的季白,看着那蓑衣上地新鲜血液,默默将耻辱压下“吕铁判宗,将由宗主定夺。”
老叟说完,带着十几个寒了胆的勾贝宗弟子,匆匆离去,看来他们专门为吕铁而来。
季白挑高斗笠,露出双目向吕铁笑道“老头对你不错,让你小心呢。”
吕铁了解大威、也了解枭骑,他知道,如果不是季白率先杀人立威,任由他们妄言,十几个勾贝宗弟子可能都会被杀。面对大威、枭骑,有些话说不得,一说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