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匹健马,伴随众人杀戮,不离不弃,直到冲出重围被尽数刺死。怨,只要是生灵,就无法不怨。令人心酸、寒颤的怨气夹杂在股股鲜血中,渗入了地面,迷踪阵变化了。阵中,凭空悬浮出一根根肉眼难辨的红丝,淡淡的血腥,也笼罩了整个阵图。
“精彩!”萧逸不得不佩服起敖厉,他在变化的迷踪阵中,竟感到了一丝微弱的元力“废物,看来你也知道了不少。元石都能被你搞到,可惜,一块元石赋予阵图的威力有限。”
原本神色轻松的萧逸,没走出几步,突然停下。
迷踪阵,在江湖并不是什么隐秘。流传数千年的阵法,让大多武者对它都极为了解。如果萧逸成就了神识,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走出或破坏,这武者的阵图。哪怕现今,只是步入筑基中期的萧逸,也可以凭借法器的强横,毁去整个阵图的基础。
停下脚步的萧逸,仔细观察着阵图的变化。这无关乎成败、更谈不上生死,而从小就阴狠、无耻的萧逸,更不会有争强好胜的心。他只想从阵图的变化中,看到敖厉更多的秘密。
敖厉的神秘,自小就深刻在萧逸心里。萧逸曾服食过敖厉的解葯,至今,他不相信,自己体内会没有半点问题。至于师傅的保证,萧逸根本就把它,当成了一种无知的唠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敖厉,他只相信自己。
“好家伙!”观察了片刻。萧逸断定,敖厉对修真根本不是简单的知道。在某些方面他恐怕比自己了解地更为深刻。
“仅凭一块元石,就令温和的迷踪阵变地如此歹毒?”萧逸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手。以元力催成的含怨血煞,哪怕沾上半点,也能让人脱层皮。至于它对修真者,到底会影响到什么程度。萧逸没有进步一吃。没有任何保障的险,他从来不冒。
一缕漆黑水线,沿着萧逸本体周边,盘旋而上。在水线的层层缭绕下,萧逸彻底消失于阵图中。
迷踪阵外,萧逸看着一滴悬浮在面前的水珠,欲哭无泪。原本漆黑的水珠中,此时,竟游动着几丝暗红。
“水元,竟会被血煞玷污?”萧逸心中大痛。水元是他最为珍爱地一件法器。原因很简单,这件法器需要人为培养。萧逸在它身上花了太大的精力、也有太多的期望。如今,水元被血煞玷污,萧逸怎么能不愤怒,不心疼?
“废物,你他妈,故意阴我”萧逸狠狠向水珠一抓。水珠如同融入了他的掌心,消失。萧逸毕竟不是刚出道的雏儿,片刻的暴躁后,慢慢冷静了下来“要尽快把王乐儿骗入黑水宗,天生水元体,也许能让水元更上一层。”
遥望着天边,隐隐约约的横山山脉,让萧逸脸上,又挂上了一丝笑意。“废物,需要惊喜吗?”
萧逸通过种种手段。试出了敖厉不少好牌,而敖厉真的落后一筹?
横山山脉,隔断了益州与荒原的大部分连接,更延伸于太州境内,这是武者眼中最长的山脉。
以阴老二为首,百余大威悍匪已经进入山脉两天,但敖厉一直没有苏醒,这让阴老二只得带着百多人,在山林中打转。
敖厉给予他们地计划,至横山中止。谁也不知道,敖厉为什么来这,仅仅为了突围?是否该从横山深入太州或者益州?阴老二无法决定,所以到了第三天,百余悍匪依然在山林中打着转。
“啪”一声,熊五将一只吸血蚊虫拍的稀烂,嘀嘀咕咕地,瞄了一眼身后的枭骑“都他妈一群死人,多少蹦个屁出来闷死了”
领头的阴老二似乎没有听到,王麻子回首看了看熊五,而熊五向王麻子挤了挤眼睛,反手将欧阳刹搂在身边,拍了拍欧阳刹的蓑衣,熊五贱笑道“很热吧?”
欧阳刹苦笑着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熊五当场窒息“我说,欧阳,你刚来大威的时候,赌钱比谁的嗓门都大,现在怎么成闷葫芦了?热你就说嘛,我帮你脱!”熊五说着,就要去扯欧阳刹身上地蓑衣,欧阳刹一晃、一退,闪出了熊五手臂“五爷,你饶了我吧。”斗笠、蓑衣,已经成了枭骑的标志,欧阳刹怎肯轻易脱下?对欧阳刹来说,些许潮热,和敖厉的折磨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熊五见欧阳刹的动作,眼神一凝,留有几条小辫的脑袋,猛然凑到欧阳刹面前“怎么有点魁首的味道,老实交代,你们一
子是不是私藏了什么?”熊五对一百五十枭骑的进步于怀。熊五一直认定,敖厉一定给了枭骑什么精妙的技巧或是秘籍。
欧阳刹心里早已痛恨起早年的喜好,如果不是早年好赌,也不会和熊五这么熟,他怎么不去撩拨别人?
“熊五”阴老二转头,狠狠瞪了一眼熊五。
熊五当场蔫了,低头继续走着,心里却嘀咕,不是闷嘛,早点乐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