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不愿意写一份说明事实真相的供词,再当着证人的面宣读?”
“这我也答应。”
“你老老实实呆在此地,等笔录写好了,跟我一块儿到我认为最适当的地方去作一下公证,怎么样?”
“如果你一定要那么着,我照办就是了。”孟可司回答。
“你必须做的还不止这些,”布朗罗先生说道,“你必须对一个与世无争但却无辜受害的孩子作出赔偿,确实是这样,尽管他是一笔孽债的产物。你没有忘记遗嘱的条款。你必须将关于你弟弟的条款付诸实施,然后你高兴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再也无需见面了。”
孟可司来来去去地踱着步子,神色阴沉而又奸诈,他在斟酌这一提议,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的出路,正处在恐惧和仇恨的两面夹攻之中。房门被急匆匆打开了,一位绅士(罗斯伯力先生)兴奋不已地走进房间。
“那个人即将被捕,”他嚷着说,“今晚就要逮住他。”
“是那个凶手吗?”布朗罗先生问。
“对,对,”大夫回答,“有人看见他的狗在某一个老巢附近转来转去,看来用不着怀疑,狗的主人要么已经在那儿了,要么就是打算趁天黑到那儿去。密探已经把各个方向都看住了。我跟奉命捉拿他的人谈过,他们告诉我,他跑不了。政府今天晚上已经出了一百英镑的赏格。”
“只要我来得及赶到,我一定再加五十,并且亲口当场宣布,”布朗罗先生说道,“梅莱先生在什么地方?”
“你说哈利?他一看见你的这位朋友太太平平,跟你乘的是同一辆马车,就匆匆赶往一地,在那他打听到了这消息,”大夫回答,“他骑马直奔郊区,他们商定到那儿参加头一拨搜索部队。”
“费金呢,他怎么样了?”布朗罗先生说。
“我刚听说还没抓住,可他跑不掉,说不定到这个时候已经抓住了。他们对付他还是满有把握的。”
“你拿定主意没有?”布朗罗先生低声问孟可司。
“拿定了,”他回答。“你——你——能替我保密吗?”
“我一定保密。你呆在这儿等我回来。这可是你要想平安无事的唯一希望。”
他们离开了房间,门重新锁上了。
“你进展如何?”大夫打着耳语问了一句。
“我能够指望办到的都办到了,甚至超出了一些。有那个苦命的姑娘报告的消息,结合我从前的所见所闻,我们那位好朋友的现场调查,我一点也没给他留下退路,将他的卑劣行径全部摊开,有了这些事实,情况变得跟白昼一样明朗。你写封信通知大家,后天傍晚七时碰头。我们得提前几个小时到那个地方,还是需要休息休息——特别是那位小姐,她非常需要镇定,你我眼下还真没法想像。我的血一直在沸腾,得替遇害的那个可怜的姑娘报仇。他们走的哪一条路?”
“你照直赶到警察局,还来得及,”罗斯伯力先生回答。“我留在这儿。”
两位绅士匆匆分手,彼此都兴奋得全然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