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我能理解,然而不会吃辣,为什么还要吃辣椒?”
“因为那辣椒,是我叫人放的,一大勺,就藏在灌汤包里头,一口下去,混合着热油,又烫又辣,把那所谓高手辣的哭爹喊娘,差点在地上打滚。”
任七说着,脸上竟出现了一抹笑容。
“为什么?跟你有仇啊?”尹秀只感觉头皮发麻,好像那辣椒是进了自己的嘴里。
“没什么仇怨,只是看那家伙讨厌而已。”
任七搓了搓手,“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吧?”
“放心,我从来就没这样觉得。”
“你这样一说,我就更放心了。”
任七踢了一脚马屁股,马儿便屁颠屁颠地往前走了几步,到队伍的前头去。
自从骑上马以后,任七自觉身上那属于大内高手的气质似乎又回来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成了一个合格的保镖,同从前一样。
然而在尹秀的眼里,任七依旧是十分危险的一个人。
即便他对尹秀几人没有好感,但也说不上恶意,只是这样的人,迟早会因为自身的锋芒而引动许多的杀机,不管是他主动挑起,还是被动接受。
只是不知怎么的,对这样一个随时引发麻烦的任七,尹秀却也讨厌不起来。
大概这也算是一种异样的“欣赏”?
尹秀正骑在马上,享受着这一份悠闲的时候,魏大红骑着马从后头赶了上来。
魏大红骑马的方式实在是不潇洒,佝偻着身子,将肚子几乎紧贴在马背上,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抓着马长长的鬃毛。
按照任七的说法,就是玉京乡下的农民,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骑马,显得土里土气的。
但不得不说,这种骑马的方式又很实用,特别是对于这些将马儿看的十分宝贵,但实际上又不能时常骑它们的人来说。
按照魏大红的说法,乡下的马儿是用来喂的,不是用来骑的,大概就跟军队的马桶是用来刷的,而不是用的一个意思。
魏大红赶到尹秀的身边,冲他打了个招呼。
divclass=quotcontentadvquotgt尹秀也点点头,微笑道:“魏大哥,冬天走这一趟路,可不容易啊。”
“谁说不是呢?”
魏大红也十分的坦诚,“下了雪,夏天时候修得再好的土路,也得被雪水冲塌,泡烂,变成如今的模样,一脚下去带起一大坨泥土。
我们走这一段还好,没什么人走的,没那么糟。
要是再往前啊,走到那热闹的地段去,一路上又是马车印子,马蹄,人脚印的,好好一条路被人踩成烂泥塘了。
人一走过去,小腿立即就埋里头,更别说马车了,马车一过啊,半个轮子都得陷里面,几个人抬也抬不起来。”
“那你们往年都是怎么做的?”尹秀皱眉道。
“往年?”
魏大红笑笑,“十一月以后,我们就不出门了,要出门也是带着客人往南边走,去玉京北面,去一些屯子,绝不会往山那边走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