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形势亦非常不妙。
容木叶和赫连图两人丝毫不做休息,闪身到了宋远桥前,两般兵器迎头痛击,招式看似平平无奇,可是速度竟能在一击之中,生出变化,使人感到他可随时变招,改变轻重,那种无从测度的感觉才叫对手难受。
这两人中任何一人都有着和宋远桥平起平坐的资格,武当上也不弱于对方。这时乘着俞莲舟被几方高手缠住,一出手便封死了宋远桥所有进退之路,使对方完全处于挨打的劣势,只是碍着宋远桥修为实在太高,才没有一击毙命的信心。
惨叫闷哼,不绝于耳。
短促凄厉的惨叫来自伶王和戏王,两人几乎是同时中了俞莲舟一招虎爪手,下半辈子就此了账。
宋远桥和俞莲舟两人都是跄踉跌退。
俞莲舟与对方狂猛无情的内劲硬拚一记后,口喷鲜血。他虽拼着最后的劲力施展出精妙之极的虎爪手,几乎废了两人,却也因此右臂筋骨被生生折断,胸前更是中了数丈,若非他功力精纯,只怕性命几此交代了,但巳无再战之力。
宋远桥在迫退赫连图和容木叶的第二轮攻势后,一声长啸,闪到俞莲舟之旁,接着了伶王和戏王两人含恨的毙命一击。
殷梨亭以命搏命,迫走方东白后,回枪挡着了阿二的一掌,救下几乎昏迷不醒的宋青书。
可是危殆之势丝毫未解,十三飞鹰绕过殷梨亭和尚有一战之力的灭绝师太,往变成守在后方的莫声谷扑去,只要杀了莫声谷,必能给武当派一众人以最大的打击,真武七截阵也必不攻自破,到时候要杀要刮当是胜算大增。何况较外围处一众炼域门下等次一级的高手,仍在虎视眈眈,最外边则是把八大派和江湖人士众完全歼减之后,围了过来,总人数降至三百人间的汝阳王府、白莲教、隐门和炼域门的直属都队,以这样的实力,俞莲舟、殷梨亭等实休想可突围逃去。
鸣见站立在萧铭烈身后,低声道:“武当派已经没有突围的力量了,可叹的是沈七还没有出现。”
萧铭烈淡淡道:“武当派不足为虑,我们只要要他做吊沈七的饵罢了,最重要的还是沈七,只要他能来,我们便是放了八派之众又有何妨?”
鸣见愕然道:“难道一个小小的沈七可以比得上整个八派么?”
萧铭烈微微一笑,忽然转声道:“鸣见,你千万不可小觑了沈七,一个小小的沈七当然不会比八大派更厉害,可是一个张三丰却让整个元庭都望而生畏,这是八派多不具有的力量。”
鸣见闻言骇然道:“师父,您是说沈七他竟可以达到张三丰的高度?”
萧铭烈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过了今天一切都可以揭晓了。”说到这里他忽然转向鸣见,定定的看着他,低哑着声音道:“鸣见,炼域门待你如何?”
鸣见微微一怔,没想到萧铭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忙半跪下身子,高声道:“恩重如山,倾三江之水也不能报答师父的恩情。”
萧铭烈低低叹息了一声,轻轻扶起鸣见,眼光转到悠远的天边,低声道:“如果有需要的话,那可能会伤到你,你还会不会去做?会不会怨恨师父?”
鸣见沉声道:“便是让弟子粉身碎骨,也不会含糊。”
萧铭烈眼中露出非常奇怪的神情,轻轻拍在鸣见的肩头,低声道:“鸣见,你记住了:不但是你,还有师父,这一切都是你师公给的,如果有需要的话,师父也不会犹豫的。”说完这句话,他忽然一怔,缓缓说道:“沈七,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