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荒唐。
“我看你是疯了。”时念站起身,喉间却突然泛起一阵血腥味。
她强忍着咽下,分明没有相信他的话,却不知为什么,一阵心慌。
傅穿堂盯着她跌跌撞撞欲要逃离的身影,没有横加阻拦,只是冷笑:“如果你觉得我在骗你,那你为什么想逃?”
是啊,她为什么要逃?
时念停住脚步,转过身,神色如常:“傅穿堂,我爸现在没有醒,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你说这样的话,总得有事实依据。”
他们两家无冤无仇,爸爸为什么要蓄意谋杀他父亲?
而且,既然是谋杀,那这件事当初又怎会轻松揭过?
“你想知道理由,是吗?”傅穿堂收回覆在无字碑上的手,一把视线钉死在她身上:“那我告诉你,事情的源头,是因为时博延对我母亲心怀不轨。”
“……”
“是不是听起来很荒唐?很可笑?”他笑着问,连自己都觉得讽刺,“可是时念,这就是事实。”
若非九岁那年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也觉得荒谬。
时念往后退了步,冷笑:“你在胡说八道,这绝对不可能。”
她父母年少相识,是彼此的初恋,母亲的病逝对父亲打击很大,以至于此后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再娶。
他怎么可能会有异心,又怎么会因此犯下杀人的罪?
可是……
傅穿堂说这座墓碑下埋葬的是他父亲,而她父亲又说,那是他亏欠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