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2 / 2)

直到那个临界点。

于元仰起首。

女人用一只手遮住了表情,仰着首承受快感,看上去像脆弱,表情不会是脆弱。

把灰色背心穿出「淡雅」的人,为什么会脆弱?

正当于元挪开目光时,手挪开了。

麻木不仁的瞳仁,神经质又精神不稳定,素净的「皮囊」无法阻止其麻木,眼球不断错开又直视,癫狂地看着于元。

不够,现在远远不够。

于元读出了里面的意思。

「我到了。」

「还要吗?」

脚掌挪开了,又极尽克制了。

「今天到此为止。」

于元开始收拾着房间,把果盘清理到垃圾桶,窗户打开了,每个房间的窗帘拉开。

事后的清晨一样,表现得也像是偷情:「你别把今天的事和周是允说。」

「今天做了太多事,你指哪件?」

于元把电视打开:「我不好意思说。」

余之彬把袜子穿上,马丁靴也系上了:「我不会说走出你家门以后,我的袜子还是湿的。」

「还有一件。」

「也不会说你跪在地上给我口。」余之彬站在门前,「不送送我么?」

孩子在腹中踢着肚子,于元看着电视:「你自己走吧,我要给孩子做胎教了,已经下午三点了,周谦要听一些舒缓的音乐。」

「周谦?」

「孩子的名字。」于元露出了一点幸福的表情,「好听吗?谦谦君子的谦。」

门被关上了。

被关上的一瞬间,才感受到濒死感,热汗流了一背,电视上放着儿童故事,放到六只小猪。

周谦一直在踢着肚子。

于元流着热汗,捧着肚子说:「不踢妈妈了。」

胎教结束以后,于元关闭电视,回到床上补了一觉,周是允是在晚上打来的电话,因为打了很多遍,把于元吵醒了。

「元元?」

「是我。」

「你终于接电话了,我在回家路上,刚刚我手机没有电关机了,现在余之彬还在吗?」

于元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三小时。

「不在了。」她说,「我把她敷衍走了,她不是来杀了我的,那个时候我情绪太激动了。」

「太好了。」

周是允那头听上去像安心了:「我看到那些消息快吓死了,没有孩子我活不下去的,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

她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我们两个是要组建家庭的人了,我最近也没有找任何人,我们不能被第三者插足,我会好好收心和你在一起的。」

于元说:「我一直相信一生一世是真实存在的,是能够达到的,我也想要和你一生一世。」

口头上说情话,心缺了一块。

可是我出轨了,即使不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是我出轨了,我再一次地出轨了,即使是为了孩子,但是我出轨了,我出轨了。

难以想象地望着身体。

我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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