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乌鸦嘴。”裴彧取了啤酒递给卢嘉,“我妈那头我摆一半平了,唐槿她妈,我哄得也差不多了,只要她俩见了面不掐起来,我这事儿就算妥了。”
“我去,哥,你行啊,”卢嘉一拉易拉罐扣环,差点被喷一脸,“怎么办到的?”
“说了你也学不会,脑子硬件儿不行。”裴彧并不给他解释,只是转开了话题,“咱现在虽然说还是什么都没有,可是我还是得跟你说清楚了,我那份儿其实也一样是唐槿的,咱们这个公司不管做多大多小,都有唐槿一份儿,这个你能接受吧?”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能接受啊,”卢嘉喝口酒,“咱们白纸黑字儿写着呢,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只要唐槿一天是你的人,我就一天当她是自己人。你这两年怎么越混越回去了,咱俩是什么人,这都多少年了。”
“亲兄弟明算账嘛,”裴彧拿手里的易拉罐和卢嘉碰了一下,“我是怕事业做起来了,倒丢了兄弟。”
看着卢嘉要说什么,他摆摆手:“你让我说完。说起来我也是从唐槿身上想起这些的,就凭她提的想法跟列的方案,就该有她一份儿,而且她还给了我一些钱,可是她那个公职,不让入股啊,我就说到时候我的都是她的,你猜怎么,她跟我一乐,说要不就去公证去,要不就干脆别提这个。”
“我知道她的意思,就是无偿支持我,可是我一琢磨,她这说法还真是有道理,要不就公事公办,不谈感情,不伤钱;要不就纯谈感情,那要是伤了钱,谁也别心疼。”裴彧看着卢嘉,“所以我就想着,咱们还是把这些话都说在头里,刚开始公司注册的时候咱们签的入股的文件白纸黑字的,咱们就按那个办。”
“你们就是想得多,我还跟你争个啥不成,不是咱俩合伙的嘛。”卢嘉倒是满不在乎。
裴彧摇头:“不一样,咱俩是兄弟,可是公司是要赚钱的,将来要是赔了咱俩得担着,要是赚了呢?上市了呢?可就不是咱俩人的事儿了。别忘了,你有老婆孩子呢。”
卢嘉想了一会儿,点头:“行,反正这样百分之四十是我的,到时候我就管加工跟物流,别的都是你操心。可是你说来说去,唐槿那份你怎么办?咱们当时文件上可没她名儿啊,不过反正将来她是你老婆,那不就一样了吗?”
裴彧笑了笑:“她是我老婆那是肯定的,可惜这会儿不是没领证嘛,成婚前财产了。所以我去做公证了,结不结婚都是她的。”
卢嘉坐直了身子:“我去,你可以啊!她知道吗?”
裴彧摇头:“她不用知道。”
“我就一个字儿,服!”卢嘉晃晃手里的酒,“不行,我得干了,你可真是我哥!”
裴彧也不理他,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心思却转到了别的地方。秦西,不打唐槿的主意最好。
没什么道理,就是觉得不舒服。他的唐槿,谁靠近了也不行。
唐槿下班的时候特别认真的化了个妆,惹得米粒粒使劲儿看了她几眼:“你这是要上天啊,衣服穿得也不一样,干啥去啊?”
“约了人吃饭,是正经事儿,得郑重点儿。”唐槿又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才回头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一点儿香水味儿没闻出来啊。”
“秦东他媳妇儿怀二胎了,我去看看她。”米粒粒还抬起袖子,十分不雅观的闻了半天,“孕妇跟前,不能随便用东西,怕她不舒服。”
“哦,”唐槿觉得要是瞒了米粒粒,不是事儿也成了事儿了,所以干脆提前知会了一声,“我等会儿带着朋友去跟秦西吃饭,他们有业务要谈。”
米粒粒果然极其用力的看了她好几眼:“那你能谈啥?”
“我就介绍他们认识啊,以后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唐槿十分坦然。
事实上,在饭桌上就已经没有唐槿什么事儿了。
除了一开始介绍裴彧和秦西认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