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他应约来到了卡尔卡松。
“卡尔卡松城堡?”
“是的,当时的卡尔卡松城堡,还没有经过修缮,一片破败景象,外围到处是一些商贩,这里简直就是一处肮脏的市集,其中就有不少吉普赛马戏团在这里表演。”
冯尧听到拉特摩的这句话,就不由得心中一紧。
当晚,拍卖会将在卡尔卡松的一家私人庄园举行,弗莱彻爵士和他的随从看时间还早,就在城堡外围的集市中闲逛。
那种感觉同20世纪末的京都潘家园很像,只是这里更加的鱼龙混杂,没有秩序,不但有招摇撞骗,还有血腥暴力。
弗莱彻浑然不觉,很快就忘我地投入进捡漏的兴奋之中,这可苦了他的随从们,毕竟这里是异国,而且是郊外乡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很快,他看上了一件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物品。
在一个看起来像是阿拉伯人的摊位上,摆着一件残缺的权杖,长大约20厘米,上方有个弯钩,很像是古埃及的赫卡权杖,可惜的是下方似乎是被暴力折断的一样,甚至还残留着裂缝。
像这种弯钩、连枷和瓦斯权杖,在古埃及文物开始兴盛的时期,被仿冒的比比皆是,甚至被做成不少工艺品,几乎出现在各个摊位之上。
当初,弗莱彻也是一扫而过,并没在意,只是当他扫视其他物品时,又看了一眼这柄权杖,却陡然发现,权杖上面刻画着两处符号,非常奇怪。
他伏下身子,认真看过,才发现靠近弯钩的地方刻了一个“三横一竖”的符号,这个符号下方,还有另外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两处符号,既不是圣书体,也不是世俗体。
如果正巧是一个中国人路过的话,不管他是谁,都能认出这两个字,从古到今都没有变化的字:
王戈。
这他么典型是一件古代中国文物,只是被无良的商人给硬磨成了权杖,充当埃及文物用。
而且还仿制的如此拙劣,几乎和遍地的权杖工艺品没有区别。
作为见多识广的文物走私贩子,弗莱彻的心都在滴血。
果然,当他询问摊贩多少钱时,那个阿拉伯商人先是开口放出天价,然后在弗莱彻鄙夷地目光中,双方直接把价格侃到了250个生丁。
真的把它当做工艺品卖了。
就在弗莱彻大为欣喜,高兴自己捡到漏的时候,旁边突然冒出来个不速之客,一身衣冠楚楚,满嘴地道的法语。
“这个东西,我出250法郎。”
弗莱彻好歹也是爵士,虽然是个执着于文物走私的爵士,而且深得伦敦西区街头表演艺术底蕴,和伦敦东区流氓本色的爵士,怎么会看得上法国杂碎。
“你给我闭嘴吧,混蛋,这件赝品我已经和这个异教徒达成了交易,交易就是交易,滚回你的蒙马特高地去。”
一席高声大叫的英国话同时得罪了所有摆摊的小贩和所有的法国客人。
高卢公鸡面对盎撒杂种从来不惧怕,更何况这是本土作战,所以那个衣冠楚楚的法国人一下子就闭嘴了。
他改用了拳头说话。
一拳出手,直接击中了盎撒杂种的鹰钩鼻梁。
反应慢了半拍的弗莱彻随从们,马上慌张地加入战团,一场跨种族的大战随即爆发。
92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