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金丹期修为复制分神期的技能,当她使出那技能时,那技能仍然是分神期的力量。
没过一会儿,城主祝沉带着夫人走来了。
城主是一位仪表堂堂的中年鬼族,他带着他的夫人向镜中君作揖问好。
“镜中君。”城主难掩激动的向镜中君作揖,他当上这应辛城城主不到百年时间,自然是未曾见过这位传言中的镜中君。
鬼族忠诚于自己的欲望,所以才会将镜中君这能够实现他们欲望之人当做神明般看待。
人间的修道者则追求以自己的双手实现心中所需,更何况,修道者从不坦率,他们认为欲望会阻碍自己修行。
镜中君微微颔首算作回应,并未发言。
祝沉见镜中君并无和他攀谈的意愿,也只能歇了心思。
他看了眼坐在镜中君身侧的别雨,不自觉的蹙了下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夫人在别雨身侧的两个空位落座。
祝沉对百鬼斗兽场并无太大兴趣,比起妻子时不时因下方的厮杀发出激动的呼声,祝沉看似凝视着下方的战斗,实则皱着眉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别雨百般无聊的玩了会儿手指,她逐渐丧失了兴趣。
或者直白的说,她本来对这些鬼族的厮杀也没什么兴趣,要不是为了复制几个强有力的技能,她也不会来这儿。
如今别雨已经将自己用的上的技能全都复制走了,自然也就没了对下方厮杀的兴趣。
她往口中塞了颗青提,冲淡从下方弥漫上来的煞气和血味儿。
随即别雨冷不丁的感叹:“这斗兽场分明是个很好赚钱的路子啊。”
听到耳旁传来的话语,祝沉几乎下意识转头看向别雨。
别雨没有回头,全然装作没有注意到祝沉的模样,她像是本能的发出一声轻叹:“可惜了。”
祝沉上下打量了一番别雨,开口带着些许质疑和不确定的问:“这位道友所言何意?”
“这斗兽场啊每百年开放一度,一度只是半月时间,半个月在这百年不过转瞬即逝,能在这百鬼夜行中取胜的鬼族不过几十。”
“布置斗兽场、为斗兽场的战士们做准备要花费不少灵石吧。从这些居民手中赚来的门票钱也不过恰好足够为战士们准备物资、住所之类的。”
“一分钱也捞不到的话,这百鬼夜行有什么意义?”
祝沉皱起眉来,他不赞同的说:“这是鬼族选拔强大战士的好机会,并非是你口中的‘毫无意义’。”
别雨扭头看向祝沉,她说:“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有的时候,赚钱和选拔强大战士并非不可同时进行。”
“比如……”别雨顿了顿,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她做出一副懊恼的模样。
“抱歉,我怎可与应辛城城主讨论这些问题,这说出去别人要骂我给城主乱出主意了。城主,你便当我从未说过吧。”
听见别雨又突然不说了。
祝沉咬紧牙关,他低声说:“这位道友。我不怪你,这是我让你说的,若是有人说你我便要罚他。”
作为应辛城的城主,当祝沉上任后才发现这应辛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至少城主府看起来是这样的。
应辛城的财富早在千年内被逐步转移到了应辛城的各鬼王手中,可以说各鬼王掌握着应辛城的经济、掌握了一座城的经济,便相当于掌握了这座城市。
身为应辛城城主的祝沉空有身份却并无厚实的家底。
这意味着只要城中众鬼王希望祝沉滚蛋时,他们便有上百种方法让祝沉滚蛋。谁让他们既然有钱又有势。
但主城并不想滚蛋,也不准备滚蛋。
他好不容易才干掉……坐上了城主的位置,那小崽子带走了城主府里的所有钱财,这才导致祝沉如今的囊中羞涩。
可祝沉说什么也不想将这城主之位拱手相让出去。
为了坐稳这位置,灵石便是非常重要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字面意义的。
这应辛城众鬼王对他盯着紧,摆明了是想将他当做傀儡使。
若是想不出个好一些的方法,祝沉很难从这些鬼王的眼皮下捞到钱来。
别雨看着祝沉,似乎在判断祝沉的话是否可信。
祝沉连忙拍拍胸脯保证:“我乃鬼城应辛之主,我保证的事必定会做到。”
别雨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同意:“好吧。”
“我们在这百鬼夜行中加开一个赌局,让应辛城居民可以出钱选十名战士压他们获得胜利,压中一个便奖赏以一灵石,压中两个则翻倍,以此类推。只要有的赚,他们便会向其中投资。”
祝沉与别雨对视一眼,祝沉默默施展了个静音咒避免周围的人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去。
这百鬼斗兽场上参与的战士足有上千名,只能压十名获胜,全部压中的概率极低,何况只是压中一位所给的一点灵石,连出钱压战士的钱都拿不回来,完全就是个马马虎虎的安慰奖。
也就是说,这项活动一旦开展起来。祝沉肯定能有钱拿,拿的还不少的那种。
祝沉无奈地说:“道友,你这想法很好。但如今应辛城的局势……是众鬼王当道,他们定不会允许我赚这些钱的。”
别雨幽幽的喝了口茶水,她的表情又恢复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然。
“这钱你自然不能自己赚。”别雨说:“你要带动众鬼王一起赚。”
“若是和他们分享,我便赚不了多少。”祝沉有些着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