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项龙一脸奇怪地看着我：“你刚才不睡着了吗，没跟人说话啊，再说你旁边就我一个人。”
我懵了。
我刚刚没有跟人说话？
难道我刚刚是在做梦吗？
但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再次观察起这节车厢的人，甚至是旁边两节车厢的人，果真没有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影了。
不过，我还是僵住了，甚至汗毛都竖了起来。
为什么这几节车厢的人，脸都是灰白色的……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看去，那些人的脸，还是灰白的。
这种灰白，就好像是停尸间里那些死尸的模样。
我又懵了，难道我还在做梦？
我吸了口气，连忙拉着项龙：“项龙，你快看……”
项龙一脸懵逼地望向四周：“看啥？”
我着急道：“你看那些人啊！看他们的脸！”
项龙咽了口唾沫：“我看了啊，怎么了？人挺少的，然后呢……”
我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只有我发现了这些人的异常，项龙看不出来吗？
“李木，你到底咋了，你别吓我啊……”
项龙见我行为诡异，顿时也有些害怕起来。
我来不及跟他解释，连忙摸出手机，拨通老宋的号码。
接通后，我急忙将我遇到的事，跟老宋说了一遍。
我怀疑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中年男子，极有可能就是老宋说的那个作家。
但我现在看到的这些乘客，为什么脸是灰白的，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老宋听完说完，沉默了许久，才道：“你看到的，极有可能是死亡预兆。”
我浑身颤栗起来：“死亡预兆？什么是死亡预兆？”
老宋：“当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同时死去多人的时候，会提前触发一些死亡预兆，但这些预兆不是谁都能看得见，只有阳气极弱的人，或是大病初愈的人才能看见。”
“而你拥有鬼心，所以你也能看到。你看到的灰白，就是那些乘客死后的样子。”
听到老宋的话，我差点跪倒在地上。
我再仔细数了一遍车厢里的人数。
正好……二十个……
而这二十个，还得加上我和项龙。
“老宋，二十个人，这里有二十个人！”
我站都有些站不起来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这不是巧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这些人？”
老宋吸了口气，声音颤抖道：“你救不了他们，如果你看见了死亡预兆，死亡就是他们的最终命运。而且死亡预兆一旦出现，他们距离死亡不会超过几分钟的时间。”
“李木，下车吧，否则你跟项龙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