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花瓣的包围中一个人影显现出来,森上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剑刺向那人变成一堆的花瓣,就在此时那些树都指向了他,无数的树枝射出。
他一边躲闪一边寻找着圣主本人,手中的暗剑化为无数黑影将自己包裹起来抵挡这些树枝的攻击,原本的猎人变成了猎物让森上很是憋屈,自己没有确定敌情贸然出手丧失了先机,本来这绝剑讲究的是一击毙命,现在已经无法再次使用了,圣主是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这树林应该是圣主的领域。
森上不禁感受到自己还是稚嫩,在塔里如果没有师父的照顾早就死在里面了,即使在塔外这也是他真正第一次单独执行暗杀任务,而且目标还是恒观最强的圣主,虽然经历了特训但是和真正的暗黑大师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幻剑技——如影随形。”瞬间他的身体变得模糊,这时那些地上的花瓣有粘上了他,“这些花似乎能够让在这个邻域的人现形的能力,而那些树枝会立刻攻击被花瓣包围的目标,如同商量好的一样。
不能小看圣主,原先以为他应该和教皇一样不善于战斗的,没想到不但战斗经验丰富应对速度也很快。但是森上依旧想要暗杀掉他,手中一个无影球扔出后再次消除了气息。
他们在塔里实验过很多道具,其中最管用的就是这个无影球,即使塔中的生物都无法感知到气息,而且持续时间不是很短。森上躲在暗处观察着邻域中的蛛丝马迹,不可能凭空消失。
不愧是圣主,他采取隐匿自己气息的方式就是将整个领域都充满自己的气息,隐藏树木最好的办法就是藏于树林之中。况且他有时间也有着耐心和森上耗。
森上没有这么多时间,一旦药师国的舰队被击败或者撤离,之前的暗影战士和恒观的战士都会回大殿,到时即使自己三头六臂也无法匹敌。
看着周围无边落木萧萧下,奇花异草满地红,森上顿时将注意力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暗骂道:“可恶!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空地中央的椅子上空空如也,原本坐在上面的人早已化成碎花铺满了地面,突然空气中刺出一剑只见原本的座椅变化成人的样子。
“久违了,圣主大人真够能忍的。”森上手上的暗剑已经刺入他的胸口,血液顺着剑刃滴在了地上。
“你也不错,竟然发现了我的真身,可别以为刺中我一剑就能杀了我。在这命运领域中,我主导着你的命运。”
只听他话音刚落,两人就互换了位置,森上呆坐在地上,而峰森的长矛却刺进了他的胸口。
随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森上惊讶地看着他,峰森冷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的领域我可以决定你的命运。”
森上愤恨自己的大意应该直接砍掉他的脑袋,现在就不会被反制了。那根长矛应该就是他之前说的命运长矛。
手中的暗剑在颤抖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他现在还不能死,复仇之焰才燃起决不能让它熄灭。
峰森手上的长矛在这一刻长出无数花朵,“这些就是你的生命之花,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断流失了吗?对了,就是这个感觉,濒死的体验怎么样,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了你,你还有用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处决。”
森上反而笑看着他:“我从没想到身为暗黑圣殿的人还有机会来个众目睽睽,不是说我们是恒观的影子至死不会出现在恒观的舞台上吗?看来对于自己说过的话全忘了。”
峰森怒视着他:“你们生来蝼蚁自然背负着永埋地底的结局,广阔天地只属于古神光辉下的我们。本来还想着让你多活几日。看来你没有获得古神的眷顾,化为灰烬吧。”
可是就在峰森说完这句话,那些生命之花开始枯萎凋零,连同峰森的手都变成了石像:“你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含沙射影,我师父的绝技,在你和我废话,我便使用角犀兽的毒针。”说完森上露出腿上的针那块石化的地方反而在慢慢变小。
森上说道:“既然你的长矛能吸取生命自然也会将毒一起吸走,怎么样角犀兽的石化毒针滋味不错吧,这可是我千里迢迢从塔里带出来的好东西,黑市上可能卖出大价钱。”
峰森冷笑道:“区区石化,我才不怕。”说完就准备念出祷文。
森上给自己脚上扎了一针活血剂后立刻提着暗剑刺了过去。
“想在暗黑圣殿的战士面前念完祷文你觉得可能吗?”暗剑悄无声息地接连攻向峰森的要害。
原本就不是一名战士在手臂石化后躲闪更是糟糕,不一会儿就身中数剑,高高在上的圣主早已没有先前的从容,圣袍上全是血渍,袖子也被切掉一半,全身上下大小不一的口子不计其数。
“现在要是那些信徒回来看见你这副样子,你说他们还会相信你的话吗?”森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我的信徒从来不是信任我,我们都是古神的信徒,他们相信我是因为我传达了神的旨意从不因为我的力量有多强,而你这种连教义都没有理解的叛教徒是不会明白的。”
一股强大的力量降临到了峰森身上,他沐浴在这股力量之下愉悦道:“这就是古神瑟维斯的力量,太棒了,再多一点。”
他的身体慢慢化为金色和灵魂之树一样璀璨的金黄色。全身的伤痕都已经消失,峰森狂笑道:“来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力量,命运的力量终究让我成神,下跪,你这个蝼蚁。”
他的话语在这个领域无法抗拒,森上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寸步难行,膝盖不停地打颤,就要跪下之际他连忙用暗剑撑住自己的身体。
他看着暗剑苦笑道:“师父没想到我一点没有变强,但在这种绝望的时刻也只有你不会放弃我。”他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身上的山似乎没有那么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