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推演因果，追溯一切的源头。
在此次重生前，他还有八次重生，而这八次重生并非他重生之路的源头，在更早以前，有人在拼了命的重生，那人借用的是另一种方式，想要帮助方望在轮回之中存活下来。
方望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看着他在乞求，方望满心困惑。
看着看着，方望突然觉得他不是在乞求。
他是在恐惧！
第474章 方望存在的意义
云海之上，一条长阶连接着一座巨大的圆台，圆台背后是落日，阳光普照整个天穹，使得圆台的背面有一道道万丈光芒呈现，壮美绝伦。
圆台上，周雪、方寒羽、方子庚以及十数名金霄教修士站立着，他们的目光看向前方，一尊百丈高的身影打坐在莲座上，那莲座悬浮着，通体呈青色，莲瓣还带着虚影，美轮美奂。
这是一尊身披羽影蓝袍的男子，身姿魁梧，面容亲和，没有一丝的压迫感，反而有种慈祥、神圣的气质。
他乃神台圣主，混源圣主！
“仙庭不义，确实得制裁，但神台倾尽全力也未必能惩戒仙庭。”混源圣主露出悲悯之色，叹息道。
周雪平静道：“出手的不止是神台，仙庭也有自己的麻烦要应对，你们不是一直在等这个机会？而且天帝即将得道。”
得道！
这两个字一出，混源圣主的脸色瞬间变化，他身子前倾，俯视着周雪等人，问道：“当真？你怎么知晓？”
周雪回答道：“我自有我的法子知晓，而且圣主可以想想，是不是有很多年没有见到天帝，就算我说的是假的，对圣主没有影响，但若是真的，圣主您赌不起！”
混源圣主的脸色阴晴变幻。
方寒羽心里充满好奇，他不由与方子庚对视，兄弟俩用眼神交流，好奇周雪为何知晓那么多仙界之事。
他们跟随着周雪上界，这些年总是能化险为夷，并且获得大量机缘，修为不断提升，他们如今回想这些年，都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周雪带着他们面见神台的圣主，他们还是忍不住感到惊讶。
她怎么做到的？
天地陷入寂静中，周雪也不急，等待着混源圣主做出选择。
许久。
混源圣主开口道：“好，神台会对仙庭发动进攻，尔等见机行事！”
他的语气陡然一变，不复先前的和善。
周雪闻言，面露笑容，她朝混源圣主抬手行礼，跟着转身离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混源圣主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逐渐冷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
人间的光阴流逝得很快，尤其是对于昆仑的修仙者而言。
一条山道上，一名穿着宽松道袍的年轻男子正在行走，他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但脸上不修边幅。
正是长大后的方景。
在登山路上，他已经走了整整十年，越往上，他遇到的禁制越多，甚至还有一处地方令他停留了两年，那两年里，他的意志沉沦于幻境之中，无法找到出路。
“爷爷，快点。”
方景健步如飞，同时高声喊道，声音嘹亮。
至圣跟在后方，如同闲庭漫步般前进，看着方景的背影，他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
此刻的至圣化身为一名老者，老态龙钟，毫无大圣的气魄。
“短短十年就已经初掌我的道，究竟是他资质超凡，还是这昆仑藏着我都看不透的奥妙？”至圣心中好奇的想到。
来到昆仑这些年，他对方望的抵触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新道的新奇。
纵然已经走到圣道的顶点，天道的很多理念也令他振奋。
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继续前进，而不是枯燥的观测人间。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爬山，他们距离山顶已经很近，抬头看去，能看到星空之象。
方景忽然瞧见一人，站立在悬崖边上，保持着挥拳的姿势，清风吹动其衣袍，勾勒出其肌肉的轮廓，充满力量感。
此人赫然是杨独！
杨独的目光瞥向登山而来的方景、至圣，眼中流露出诧异之色。
“此子修为如此低，怎么走到这里来的？”杨独暗自困惑，可瞧见对方的面相与那位存在有些相似，他似乎想到什么。
方景路过杨独身旁时，还是有礼貌的朝他行了行礼。
他迈出六步时，身后传来杨独的声音：“道主一般不在宫内，你可以去宫外的树林里找找。”
闻言，方景不由惊喜，转身重新拜谢杨独。
至圣跟着走上来，他则直接无视了杨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