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嗣音一直没再苏醒,吓得周子佩三番五次将楚冕和陆静姝叫来。
昨晚可能是她潜意识里逼着自己清醒,所以醒了一次,却时间短暂。现在是她的身体在修养,只能等她自己醒过来。
周子佩了解,原来昨晚是她强硬突破身体极限,从昏迷状态短暂清醒。
他又想起昨晚昏迷前,陆嗣音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难道是为了安慰自己?
周子佩眼角发热,胸膛滚烫,整个人像是去岩浆里走了一圈,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突然觉得自己爱她这个人爱的死去活来,也不是没有理由。
今天一天,陆嗣音都没再苏醒,周子佩几乎寸步不离,目光也没离开过,一坐便是一整天,宛如一尊雕像。
第二天早上,陆嗣音睡了一个饱觉,顺便做了一个梦,再次睁开眼时,嘴角还噙着笑意。
周子佩见此,眼眶红了一圈,有种苦尽甘来的意思,勾了唇角:终于肯醒了。
陆嗣音目光温柔憧憬,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周子佩,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一个美梦。
这次算是真正的化险为夷,陆静姝为陆嗣音把脉,脸色这才稍稍和缓。
她这个身体素质任谁看了都会震惊,陆静姝道:恢复的不错,过段时间估计都能出院了。
陆嗣音问:音舞怎么样?
陆静姝说:她在你隔壁,伤势没有你重,昨天就醒了,今天就能下床了。
刚说着,就见音舞拄着拐,亦步亦趋地走进来,看见陆嗣音的时候,眼睛一亮,扑到她身上,哭得凄惨:音姐!幸好你没事哇啊啊啊啊。不然,我也活不成了啊啊啊。
陆嗣音嫌弃地往后躲,生怕被她的鼻涕眼泪粘在身上:我没事,别哭!
音舞抽抽搭搭,停止了哀嚎。
什么叫你活也不成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搞连坐这一套?
音舞说: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块儿走。
得得得,陆嗣音打断:我们这儿也不兴陪葬殉情这一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新社会,大清早亡了。
音舞伤感悲壮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对了,陆嗣音想起什么,脸色微变:你们在我车里有没有发现装着一条项链的盒子?
你是说这个?楚冕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
陆嗣音看过去:是它。不知道有没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