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煦晗已经和褚松明聊起了其他话题,前者被后者烦的不行。
周爷一来,我这店一天的生意比得上一周了。
小晗,这其中也有我的一部分功劳啊,说不定这其中不少人是冲着我来的呢。
哈哈哈,这绝对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天天来,也没见你酒吧生意好一点儿。
周子佩还是我拉来的。
嗯,你还有点儿用。
周子佩对他们的互怼充耳不闻,将杯中酒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口气喝完,手指微弯,在玻璃杯上敲了敲,看着范煦晗,说:方便看一下酒吧监控吗?
想了又想,还是确认之后比较放心。
范煦晗马上反应过来,笑道:周爷客气了,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毕竟曾经这酒吧若是没有周子佩相助,可能永远也开不起来。
陆嗣音一路高速开到了海边,手机给音舞打过一个电话,告诉她一天之内不要找自己之后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她就将其扔在了车里。
二十四小时,她只给自己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做回陆嗣音,以陆嗣音的身份才有资格伤心难过。
傍晚的海边美得惊心动魄,太阳一半都没入了地平线,残阳泣血,火烧云绚丽壮观,好像离海面近在咫尺,海天相接的场景实在令人震撼。
陆嗣音却无心欣赏这幅美景,若是五年前的她可能会顶着海风,赤脚踩在沙滩上,一笔一画勾勒出如此世间盛景,极尽鲜艳的色彩,用尽所有绘画技巧,只为留住这一刻。
那个时候他一定陪在自己身边,总能想出各种方法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让自己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可惜
陆嗣音徒手打开伏特加的瓶盖,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液划过喉咙一直火辣辣烧到胃里,高浓度酒精到身体里之后立马就引起不适反应。
便开始剧烈咳嗽,嘴角溢出几滴透明酒液,到最后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栗。
她坐在一个礁石上,海风呼呼刮着,吹乱了她的短发,也吹落几滴无声眼泪。
可惜,我现在再也拿不起画笔,不仅弄丢了画画,还弄丢了人。
陆嗣音连带酒和泪一起擦去,泪眼朦胧地看着远处逐渐落下的夕阳,天光也越来越暗,磅礴海水拍打着沙滩和礁石,撞击声像是席卷天地的巨兽在怒吼,溅起的水珠宛如细碎的珍珠落在陆嗣音身上,冰凉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