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泠点点头:“方恒,好好存在冰窖里。”
方恒:“……”
真的不分点吗?
他委委屈屈地去捧蛋糕,侧身对唐玥小声吐槽:“郎君学会吃独食了。”
高山雪原般的裴郎君,和吃独食这个词实在不搭边,唐玥瞄了眼裴郎君,没忍住“咯咯”笑出声。
方恒嚼主子坏话,眼看要被发现,瞪大眼睛道:“你怎么笑点这么低?”
裴泠掀起眼皮,看向在自己跟前儿,还敢叽叽喳喳的两个人。
唐玥笑得乐不可支,丝毫不知这种情况下,换做别人可能根本不敢笑出声来。
她看向裴泠时,两个梨涡还挂在嘴边:“裴郎君,方郎君馋了。”
以前府里只有个话篓子方恒,倒还不算太吵闹,现在请来个小厨娘,比方恒胆子更大。
只不过这唐小娘子笑颜娇俏,比旁边那话篓子好看太多。
裴泠简直没眼看,道:“给他一块。”
方恒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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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吉,宜开工。
天还不亮,唐玥就起床忙活了。
“甜品铺”的匾额已经做好取来了,柴老翁虽是一介木匠,一手篆刻字体却雕得规整,知道唐玥是小女儿家,开的又是甜品铺,还在匾额一周都雕刻了零星花朵。
看上去倒是十分可爱。
摊车重新做了整改,上面的炉子去掉了,只剩上下两层平板和推手,不像摊车,倒像个货车。
她把摊车推到院中,又把匾额费力地抬上车,又在下层放上一挂鞭,待会儿推到长安城里去,悬在铺子的门头上,她这铺子就算开张了。
唐珺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他晚上都会看书到很晚,上工不必太早,一般起不了这么早。
但今儿不同,今儿是亲妹铺子开张的好日子,得去帮忙。
兄妹俩迎着晨光出门。
唐玥今儿心情好,眼角眉梢都是喜悦,可她走路却躲躲闪闪,不知何故。
唐珺看得好笑:“我只知道夜间的油耗子怕光,怎的阿玥也学起那油耗子了?”
唐玥幽怨的目光瞥过来:“我才不是油耗子,这不是怕被行人和来往的车子给撞着吗?”
晨起行人本就不多,就是车子也是细窄的独轮车和摊车,官道宽敞,只堪堪占了一半宽度,怎么看都撞不着啊。
谁让她上辈子人就是这么无的,今儿又赶上开张,可得小心着些那些车。
唐珺苦笑,配合着把她护在内侧,轻笑着调侃:“有阿兄保护,谁也撞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