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牢房里?的两?母女被提了出来,再没有?令人恐惧的刑罚,反而来了几个丫鬟,带着她们洗漱干净,看了大夫,还吃了丰盛的一餐。
这一番做态,让两?母女更忐忑了,听闻断头饭总是特别?丰盛。
只是无论她们怎么哀求,伺候的仆人没有?说出任何她们想要的话。
两?母女忐忑不已,又被押进了另一个牢房。
“爹。”
“当家的。”
看见躺在牢房草席上的人,两?母女惊呼出声?。
躺在床上的囚犯睁开了眼,自从那个张二公子来了后,刑罚不断,但?也有?了大夫,用了药。
他心里?明白,这药并不是为了治疗他的伤,而是为了吊着他的命,让他感受更长久的生不如死?的痛苦。
总有?狱卒在生死?之间诱惑他,只要他说出来,便能放过他。
他深知,不过是熬鹰。
老汉微微眯着眼看了两?人许久,方哑着声?音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没有?关心,就像没料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两?母女的质问。
“当家的,你?怎么了?”老妇好像习惯了,上前颤抖着问道。
老汉没有?回答,鼻翼悄悄动了动,闻到药材的味道,“受伤了?他们问你?们话了?你?们回了?”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妇惊慌回答。
她虽然跟眼前这人是夫妻,但?不是原配,也只生了一个女儿。娘家无人,丈夫不爱重,继子更加无视,平日里?带着女儿小心翼翼的活着。
“没有?便好。别?乱说话。”老汉想了想,放弃了继续追问,也不问两?母女受了何种伤,只继续仰面躺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两?母女不敢打扰,相互靠着在角落坐下来。
“里?面三个,吃饭了。”狱卒送来了饭食。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他活得更久一点,今日的饭食居然不错,只是老汉似乎受伤太重,一个拿不稳,瓷碗居然摔了。
哐当一声?,碎瓷掉了一地。老汉伸手去捡,只是双手似乎不听使唤,半天都?没有?捡齐。
“不吃了!”
两?母女吓的浑身一抖,老妇连忙颤抖着将自己的饭菜递上去,“当家的,你?吃我的吧。”
老汉看了她一眼,接过饭食,吃了起来。
两?母女松了一口气,默默的缩在角落蹲下。
“娘,你?吃我的吧,一人一半。”
“你?吃吧。”
“娘,我不饿,一人一半吧。”
两?母女悄悄的在一旁吃完了一碗饭。
半个时辰后,狱卒过来收碗,可能有?其他事,碎了一个碗也只是骂骂咧咧两?句,并无其他刑罚。
夜渐渐深,黑暗的牢房里?愈加可恐,只剩下远处烛火燃着微微的光,狱卒已经困得睡下了,发出阵阵呼噜声?。
黑暗里?,躺在稻草上的老汉却悄悄睁开了眼,一动不动,待过了片刻双眼适应了黑暗,慢慢的下了床,一步一步悄无声?息的来到角落两?母女身边,猛地举手用力扎下。
黑暗中微微的亮光一闪,是碎瓷片反射的微光。
“啊!”老妇惊慌至极的叫声?,伸出双手来用力格挡。
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喝的药太好,她明明极累,但?是一直睡不着。只是因?为害怕,便一直不敢出声?,只安静的躺着。
结果,就是这一个安静躺着,救了她自己的一命。
“贱妇,居然装睡。”老汉见妇人惊醒挣扎,神色显得更加狰狞,继续用力往下扎。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生死?关头,老妇居然迸发出超出往常的力气,直把老汉往后推。
睡在旁边的女儿被惊醒,慌忙帮忙制止老汉,“爹,爹,你?干什么?!”
三人滚成一团,这时,隐在黑暗中石墙后的张辅终于开口道,“可以了。”
老钟叔很快带着人,将老汉制止,惊魂未定的两?母女被带到张辅面前。
明亮的火把,熊熊燃烧的火光,将这一间暗室照得极为明亮,让刚刚逃出生天的两?母女感到稍微安心了一点。
只是火光闪耀,映着上头坐着的贵人,显得更高?不可攀,冰冷莫测。
“料来你?们刚刚也确定了,你?们的夫君、父亲,想要你?们的命。”
“我给你?们做一个明白鬼的机会,你?们的夫君、父亲,刺杀了一个极重要的人,用毒。他成功了一半,我们现在需要找到解药,所以把你?们一家抓了过来。他怕你?们泄露了他的秘密,所以决定斩草除根。”
“贵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真的都?不知道啊!”两?母女跪地用力磕头,涕泪横流的哀求道。
然而上头的张辅却丝毫不为所动,如同一尊冷酷无比的石像,“你?是他的枕边人,十几年了,怎么都?应该知道一点异常之处。”
“说出来!只要我找到解药,我就放你?们母女离开。”
诱惑的话语,在这安静的暗室里?,轻轻回荡,如同鬼神低语,让人忍不住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