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是将军呢?”陆久安锤在他胸口,有些任性地问。
“总要有人负重前行。”韩致用陆久安说过的话回答他。
陆久安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落在韩致胸口上。
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韩致在身边,每一次与韩致的分别,都伴随着不舍与难受。
而且
', '')('未来与挞蛮将有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韩致作为将军,当仁不让会率兵杀敌,
他有可能会像梦里那样,稍微不注意,就会被敌人偷袭而死。一想到如此,陆久安心里都会抑制不住地产生巨大的恐慌和焦躁。
韩致何尝不是如此,自从有了陆久安,他仿佛一下有了软肋,从血雨腥风的战场上走出来的他也开始变得畏手畏脚惜命起来。
“久安乖。”韩致用粗糙的指腹抹掉他眼角的泪水,小心翼翼地安慰他,“是舍不得我吗?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了。”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陆久安哽咽着呵斥他,刚才那个梦仿佛是个什么不详的征兆,让他现在一想起来还心悸。
“好,我不说。”韩致把他搂进怀里,不一会儿,他感觉陆久安滚烫的眼泪滑进他的颈窝,烫得他手足无措。
自那天开始,陆久安生出一股迫切感,时不时就去封敬的道馆查看他的研究成果,可惜道馆化学人手太少了,加上封敬只有三个,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研制出他想要的东西。
他隐约记得火药用到的材料是木炭、硫磺和硝石,但是不清楚具体的配比,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提高火药的爆炸威力,只能寄希望与电脑里现存的资料。
“陆县令呢。”韩致随手抓住一个小厮问道。
“大人好像在书房。”
韩致大步来到吾乡居门口,吾乡居像前几天一样大门紧闭,韩致早就看出陆久安这几天状态不对,自从他说自己要回云落待上一段时间之后,陆久安就常常把自己锁在书房内,不知道一个人在捣鼓什么。
他握了握拳头,敲响房门。
果不其然,韩致等了好一会儿,陆久安才从里面打开。
韩致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圈书房,案桌上书籍堆积如山,中央躺着一沓写满字迹的厚纸,做工精致的钢笔躺在一旁。除此之外,书房内没有任何异常。
陆久安已经恢复如初,那天的脆弱仿佛只是镜花水月,韩致却隐隐从他眼底看到疲惫。
“在做什么?”
“查点资料,结果一无所获。”陆久安泄气地把桌上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旋即他把手伸在韩致眼前:“帮我揉揉,酸死了。”
“这么娇气?”话虽如此,韩致却非常受用,他把人拉到怀里,一边不轻不重地按捏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沓厚纸扬了扬,”沐蔺来信了。”
陆久安吹了声口哨:“去了这么久,终于知道写信了。”
沐蔺寄回来的除了信纸,还有几页新鲜出炉的游记。
陆久安把游记丢到一边,先展开信纸,窝在韩致怀里,两人一起看了起来。
“陆久安,韩二,我现在在塔德,要在这儿呆上一年半载的,应平葡萄应当是熟了吧,记得托人给我送两坛葡萄酒来。”
“塔德的峰谷奇幽,有很多不曾见过的草木珍禽,很是赏心悦目。当然了,我没说应平不好,两者是各有千秋。”
“塔德美人很多啊,可惜耿凌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搞得本世子都没办法一亲芳泽了。”
“路不好走,颠得本世子屁股痛,还是应平水泥路便于出行。”
“嗯,不过塔德的鹤肉挺肥美的,可惜不易运带,你们俩还是有机会亲自来塔德尝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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