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把粘在他脸上湿漉漉的头发轻轻拂开,锲而不舍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以后你叫我朝日,我叫你瓦姬。”
“瓦姬又是什么啊?”陆久安气若游丝地问道。
“你的字,你字瓦姬。你说过,若是关系亲密之人,以字代名相称,朝日瓦姬,这就是我们的字,我们如此亲密,以后都以字相称好不好。”韩致生怕他拒绝,一遍遍不断地重复。
……
陆久安满脸黑线,心道他是说过没错,谁知道韩致听进去了不说,还一时兴起给自己冠字。
陆久安无奈:“你不要乱给人冠字好不好。陆瓦姬,你自己听听这名字好听吗?”
“好听。”
陆久安被他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惊住了,气得瞪了他半响,伸出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手臂甩在他脸上:“好听,好听你自己叫去,我才不叫。”
陆瓦姬,用脚趾头也想不出这么傻·笔的名字,况且他没记错的话,瓦姬是韩致之前从边塞带回来的一种花,他堂堂六尺男儿,若是被人知道以花冠字,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无论韩致如何软硬兼施,陆久安坚决不同意:“叫你朝日可以,瓦姬就免了吧。”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消磨了大半日,直到下午夕阳斜下,陆久安才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
陆久安懒懒靠在韩致身上,任由他熟练地帮忙挽头发,韩致粗壮的手·指从青丝里穿梭而过,时不时按摩一下头皮,陆久安舒服地感叹:“你真是我事业路上的绊脚石。”
韩致畅声大笑,带得胸膛震动。
“笑什么,我这么堕落下去,长此以往,怕是要变成一个懒政怠事的昏聩县令了。到时候若是被上官革查罢黜,我就把你这个将军捅出来,说是你勾·引的。”
韩致很快给陆久安扎好头发,挑了一个银色镂空发冠和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