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个严肃的话题,但乔攸嘴角是按捺不住的笑意。
他把陆珩按在床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笑盈盈道:
“陆管家不生气好不好,我向你道歉。”
说完,他松开手,提着裙摆鞠了标准的宫廷屈膝礼:“对不起~”
随后,他认真解释:
“给傅先生搓澡,是因为打工人必须要听从上级安排。”
“关于葡萄酒,因为它很难喝,发酵不足日,对身体不好;戒指还回去是因为实在太贵重,我不希望哪一天我们会因为钱的问题心生嫌隙;至于浓颜的说法。”
乔攸眉眼弯弯,如腊月时天上的新月:
“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回答时,难道不是看着陆管家你的脸得出的答案么。”
陆珩缓缓抬眼,虹膜中深色的瞳孔,映照出乔攸巧笑倩兮的脸。
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又真诚。
乔攸开心是因为,他听得出陆珩因为这个傅淮宁吃醋了。
但他无法想象,这种条件的陆管家怎么会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变得这么自卑。
他没有自卑的道理。
乔攸还是笑:
“一直被我视作神明一般的陆管家原来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会吃醋,会生气。”
陆珩轻笑一声,他抬手,捏着乔攸袖口上的蕾丝花边,反复摩挲着,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是,我只是个普通男人。”
顺着蕾丝花边,轻轻摸上乔攸的手,攥在掌心。
眼中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色彩。
薄唇轻启,他似乎想说什么。
“乔攸——!喊你几遍了!”吴妈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他。
乔攸忙从陆珩掌心抽出自己的手,怕吴妈推门进来撞见这一幕再找陆景泽告状。
“我先过去。”乔攸扭头就跑。
陆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鼻间轻叹一声。
被打断了想说的话。
晚餐桌上。
哭了一天的傅淮宁可算是累了,此时他的双眼、鼻尖和嘴巴都是红通通的。
旁边侍餐的小保姆毫不避讳随意打量美人梨花带雨后的盛世美颜。
陆景泽一下来就看到这一幕,心烦得很,更懒得搭理他。
侍餐的保姆依次传菜试毒,唯独乔攸坐在旋梯上望眼欲穿。
傅淮宁余光悄悄打量他。
对面阮清主动开口:“抱歉了傅先生,害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我们不对。”
傅淮宁也不想搭理他,更不想再提起垃圾堆一日游这件事。
半晌,他问:“其他帮佣都很忙,为什么独独他这么清闲。”
他下巴一扬,点点旋梯上无所事事的乔攸。
阮清和陆景泽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