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扶着额头,手指缓缓下滑挡住唇角笑意。
他舀起一勺蛋糕送到乔攸嘴边,笑吟吟道:
“别生气了,吃口甜点消消气?”
“哼!不吃不吃!”乔攸化身拨浪鼓,“攸攸生气了,哄不好!”
“草!”忽然,钢琴声骤然停下,取而代之是一声怒吼。
钢琴师一把按下琴键盖子,砸出“咚”的一声。
“我忍你很久了!倒胃口的东西,你给我好好说话!”他指着乔攸鼻子破口大骂。
如果不是怕坐牢,他真想冲下去在乔攸嘴上表演一套组合拳。
“呜呜,陆珩哥哥,这个人凶凶,攸攸怕怕……”乔攸又往陆珩怀里躲。
钢琴师当场表演撂挑子,气汹汹摔门而去。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阒寂。
陆珩望着还在他怀里涉嫌揩油的乔攸,挑了挑一边肩膀:
“人都走了,还要继续演么。”
乔攸依依不舍从陆珩怀里坐起来,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
“陆珩哥哥,表扬我,喂我吃蛋糕。”乔攸嘶哑着嗓子,只觉喉咙冒烟。
陆珩端起红茶送到他唇边:
“甜食对嗓子不好,先喝口红茶润润嗓子?”
乔攸乖巧低头抿了口红茶。
他环伺一圈,确定四下无人,顺势坐到刚才王诗娅的位置,笑吟吟双手托腮:
“哎呀,陆管家,真不幸,你的相亲对象跑了,我只能英勇就义,代替她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陆珩端起红茶,做了个碰杯的动作,笑道:
“乐意至极。”
简短四个字,像一只小爪子,在乔攸心上疯狂抓挠。
好像这个位置有魔力,坐在这里的人都从嚣张变得羞赧。
乔攸小口小口喝着红茶,时不时悄悄抬眼打量对面的陆珩。
漂亮精致的眉眼,修长干净的手指,与白亮瓷杯恰如其分。
“说起来。”陆珩忽然开了口,“你身上这件棒球服,好像是我的。”
乔攸赶紧解释:
“十万火急需要借用,我只开了柜子,你衣帽间力其他东西我一样没碰。”
最多用目光视.奸个遍罢了。
“我的意思是。”陆珩抬眼,直直看向乔攸,“你的那件呢。”
乔攸想扯谎说一句洗了没干。
可又想起陆珩的理念“交流很重要”,所以,不能撒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