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像陆珩这样的人,一定很不想在公共场合过于张扬。
可乔攸并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
他人愿意体谅服务生的辛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他们大度;自己要求服务生拿纸巾过来也是因为对方犯错在先,自己也不过是在行使应有的权利。
索性,他也不再和陆珩争辩什么。
谁让自己喜欢他呢,他说得都对。
原本无比期待的火锅局,因为这小小插曲显得几分沉默。
这家店味道怎样,乔攸到结束也没尝明白。
结束后,乔攸要去付钱,被陆珩按住:
“我去吧,你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陆珩来到前台,老板认出他,又说了好几遍对不起,还表示他们今天的餐点全部免单,另外还要照价赔偿陆珩的衣服钱。
陆珩说不用,没几个钱。
但是又道:“贵店十二元一盒的纸巾,价格是不是虚高。”
老板不好说,蚊子虽小也是肉,这些食客来都来了,几百元也花了,也就不在乎那仨瓜俩枣的。
一盒纸巾净利润十一块五,谁家吃火锅不需要纸巾,光纸巾钱他们一个月就能赚万把块。
老板随便搪塞过去,刷了陆珩的卡将小票递给他签字。
等陆珩签完字他拿过一看。
陆珩?
夭寿啦!商场的顶头大老板下榻他这小破店,给人弄脏了衣服不说,还让他看到这虚高价格的纸巾。
老板瞬间愁云惨淡。
陆珩出了门,就看见乔攸在门口望着远处出神,神情淡淡。
印象里,这个孩子无时无刻不挂着笑容,总是像小狗一样黏上来,一口一个“陆管家”。
忽的这样沉默,让陆珩瞬间犹豫他到底是不是乔攸,该不会只是个长得比较像的过路人。
陆珩做了个深呼吸,走到乔攸身边,微微委身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怎么了,生气了?”
乔攸回过神,摆出微笑:“生什么气?我又不是气筒。”
他在思考刚才那件事,无论是他还是陆珩,谁的说法都没错,只是错在三观不同罢了。
陆珩沉思片刻后,表情倏然严肃,他很认真道:
“刚才饭前我说的那句话,我仔细想了想,好像表达有误。”
乔攸看了他一眼。
哎,到底还是没办法对这张脸心硬。
“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你说了什么,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乔攸故意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