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哎呀,你们京城人真会玩,咱乡旮旯来的也不懂。”
“音姐儿!”江氏疾喝,“你砸得彤姐儿身上衣裳都湿了,二婶不怪你,终归你是因为自小没人教导,二婶本一直觉得你本性不坏,可你怎么能挑拨我们母女三人的感情呢?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一副受伤的模样。
老太君也不赞同的瞪金九音,“你也知道自己是乡旮旯来的?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她年纪大了,哪有精力听她们吵闹?
“音姐儿,彤姐儿,今天这事你们两个都不对!音姐儿你的错处多些,你是姐姐,要友爱姊妹,罚你禁足,好好反省。听到了没有?”
金九音无所谓,这几天太冷,她本就很少出院子,禁不禁足有什么两样?何况就算她出院子,谁敢拦着她。
也是她就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听到了。”
老太君又看向另一个孙女,“彤姐儿你的错处也不小,身为妹妹,不敬姐姐。身为姑娘家,口出污秽,不修口德,随便哪一条都是大错。也罚你禁足,年前就不要出来了,每日抄两个时辰的女戒,一个时辰的针线活,送过来我检查,听到了没有?”
林淑彤到底怕老太君,垂头丧气地道:“知道了。”心里已经在盘算找哪个丫鬟代笔。
“行了,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吧。”一番连消带打,老太君把人撵走了。
金九音行了个礼就出去了,她脚步飞快,等江氏和林淑彤出来她已经走了老远,气得江氏心口又疼了。
回到衡芜院,金九音往软塌上一歪,“沉鱼,去问李大嘴要点好吃的,今儿受了惊吓,得吃点好的压压惊。”
桃花扑哧就笑了出来,受了惊吓?姑娘可真敢说,不说一对三砸得七小姐狼狈而逃,就说在寿安院吧,姑娘手撕老太君和侯夫人,多神勇!哪有一点受到惊吓的样子?
“你笑什么?”金九音不满地斜睨她,“我不就是出去赏个梅花吗?又是被林淑彤袭击,又是三堂过审,还不够惊吓吗?”
“够,够!”桃花敷衍,掩唇而笑,“姑娘,今儿老太君倒是很公平,只罚了您禁足,却还罚七小姐抄女戒做针线。”
这下轮到金九音笑了,“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彤姐儿罚得狠,那说明老太君希望她能改好,是真心为她好。至于我,哈,顺带着而已,也就那么回事啦!”她的脸上无比讽刺。
她敢打赌,老太君最想罚她的是打板子,打完了往衡芜院一扔,养伤去吧,也省得出去惹事气人了。
“她怎么能这样?姑娘,您也是她的孙女呀!”明白此中的用意后,桃花十分气愤,为她家姑娘委屈。
金九音却看得很开,“这有什么?你自个算算府里多少位小姐?她还缺个从未谋面的孙女吗?尤其这个孙女还频频顶撞她。”
“她不拿我当孙女,我也没必要敬她当祖母,行了,不气了,有精力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挣银子吧。免得哪天被扫地出门无银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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