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他根本没有处理这类事务的经验啊,救命啊周哥!!!
荆雾崖一脸疑惑地看着罗泽:“你在说什么啊小罗?司机不是已经稀碎了吗?”
罗泽捂住嘴:“荆哥你真的想把人干碎?别吧太恶劣了……”
荆雾崖:“对了,你用肉眼看看不清楚,我建议你用摄像机看,你现在应该没有想吐吧?我怕你吐车里。”
罗泽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将摄像机对准了司机。
下一刻,在极其短暂的死寂后,他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大声的一次悲鸣。
“啊啊啊啊啊——呕呕呕呕呕!!!”
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阵抑制不住的干呕。
通过摄像机,罗泽看到的是一张稀烂的脸,司机的头骨真的完全碎掉了,一颗白花花的脑袋在血浆里随着车辆的颠簸轻轻晃荡,两颗脱离眼眶的眼珠像是蜗牛般吊挂在脸上。
而司机的整具身体更是残败支离,扭曲得不成人形,像是一堆从厨余垃圾里拼凑出来的人偶,内脏有的已经变成了肉沫,黏在驾驶座上淅淅沥沥。
这一刻,罗泽明白了,难怪荆哥要骂司机脑袋稀碎不认路呢!
这破玩意儿真的有智力吗?
不过,幸好荆雾崖还在,罗泽在害怕过后立刻气势汹汹地质问司机。
“我哥问你话呢!你到底认不认得路?你要是给我们开错路了错过饭点,我荆哥把你碾成肉沫做成饲料喂猪,等到发现你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堆猪屎了,你说!说!!!”
司机脑袋像个陀螺般地打转了几圈,最后才死死地盯住了罗泽。
“没错地方,我们即将抵达目的地。”
罗泽捂住脑袋,盯着摄像机看久了,自己都快被转晕车了:“我不信!这里分明还是郊区,而且为什么会黑成这样!你走的到底是不是阳间的路啊!”
“不是阳间路。”司机缓慢地开口回答,“是黄泉路。”
“啊啊啊——!!!”罗泽发出了一声尖锐爆鸣。
完了完了,如果被周哥知道他连荆哥坐的车子都没管理好,他一定会被骂死的!
荆雾崖忍着脾气,决定再看看:“没准七拐八弯的,走黄泉路就能更早抵达晚宴呢?”
没办法,在场除了这个司机,没一个人是认路的,就连老陈也云里雾里。
终于,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司机将车停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大饭店前。
“到了,两位用餐愉快,一路顺风……”司机将两人送到后,便拖着长长的嗝屁音,开车离开了。
但是吧。
荆雾崖看着周边来来往往、戴着面具的“人”,就知道他们没来对地方。
“哥,这里应该不是我们要去的饭店吧?”罗泽半哭不哭地躲在荆雾崖身后,小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