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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在3g和2g之间乱跳,估计很快就要断掉了。”
直播间的弹幕变得断断续续,小护栏们拼命嚎叫着让荆雾崖注意安全,从今天起小护栏就是最单纯的生命粉,只要小荆能好好活着就行。
“嗯,我不会死的,相信我。”
荆雾崖对着镜头露出一抹微笑,紧接着,众人就见他的身前有一道苍白得不像人类的手环抱住了他。
荆雾崖的个人直播间至此中断。
【啊啊啊啊啊啊!!!!!】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所以荆雾崖刚才之所以这么自信,是不是中邪的缘故?我看他下播那一瞬间眼睛从黑变红了啊!】
【呵呵,普信男,死了活该。】
【我感觉荆雾崖今天戾气好像特别重,尤其是进了屋子以后,他怼人怼得太狠了点吧?】
【乐子人表示,那是你没看到他首次发癫那晚,一人怼几千个黑子的场面,当真是力挽狂澜。】
【我觉得这种邪门儿的事情很难评,但是某些造口孽的玩意儿可以拔掉自己的舌头了。】
【妈的,就算我是荆雾崖的黑子也要忍不住开麦了,我只是想他退圈,并不想看他死,我是个黑子但不代表我没良知,要是今天他能活着回来,那我就黑转粉。】
【我室友是个小护栏,已经在拜家里的菩萨了。】
【乌鸦哥你保重,你死了我的乐子就没了。(双手合十)】
荆雾崖本人倒是一点事儿也没有,他只是被陈烽火附身了而已。
事实上他们俩在私底下隔三差五就要附身一下,好让他们身体的契合度上身,以如今他们的状态,甚至能够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在几十个房间中,荆雾崖顺手推开了自己右手边的门。
这是一件狭窄的厕所。
厕所内,泛黄发黑的瓷砖遍布污血,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腐臭。马桶的边缘七零八落地挂着一些肠子,而在马桶正中间,一颗男人的头颅正漂浮在血水与粪便之中。
当荆雾崖的目光看过来时,男人咧开嘴,露出两排丑陋的牙齿,充血的眼睛里写满了哀求。
“救、救……我……”
“啪嗒。”
荆雾崖礼貌地关上了门。
“有人在厕所里用餐,我们开门真是太冒昧了。”他和陈烽火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幅画面能从我的脑海里消失。”
陈烽火遗憾地声音传来:“恐怕是没有办法,我没法让你失忆,这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