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主动,换来之后的次次主动。
没多久,皇甫戾在累得满头冷汗后,终于放弃。
汗味传来,他感到自己似乎更臭了,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面上有几分微不可查的嫌弃。
他的视线如利剑一般刺在了管家的身上,眼眶微微泛红。
“扶我过去。”
“少爷,扶您前往浴室效率太低,不如我抱您过去,就像是小时候那样。”这回管家没等皇甫戾点头允许,便轻松地将他打横抱起。
无形之中,有一道晴天霹雳落下,将皇甫戾劈了个外焦里嫩。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甫戾既羞耻又愤怒,连脸色都憋红了:“还不快放我下来!”
管家:“少爷,您现在是病号,背着您,我不方便将您放到座椅上,所以拜托您忍忍。”
皇甫戾不快地问:“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你八成在故意羞辱我!我纵使双足残疾,也不必像个弱质女流般被人抱着去洗澡!”
管家想了想:“若是背着少爷,我的双手便需要托举着少爷的臀部,我其实无所谓,但少爷希望如此吗?”
“……”皇甫戾犹豫了一瞬,恶狠狠地说,“够了,抱着就抱着吧。”
将皇甫戾抱到浴室的座椅上放下后,管家开始帮忙脱衣服。
皇甫戾的表情和肢体都有几分僵硬和抗拒,这时候管家又冷静温和地开口。
“少爷,我从小服侍您沐浴,当年您是怎么样的,我现在还记得,您也不必如此提防我,我又不会害您。”
皇甫戾浅浅地呼出一口气,眼神有片刻的迷离,思绪渐渐飘回到小时候。
他锦衣玉食地长大,但那会儿情势已经变得紧急,管家是流浪的难民少年,据说是老管家远房亲戚家的孩子,被老管家收为养子,原本的工作室在宅邸中做点简单的活。
但在他当年少不更事,想要偷溜出宅邸,被少年发现后,直接上报给了父亲。
自那日起,少年便成了他的专属管家,父亲给出的理由是“能制住我那顽劣固执的儿子”。
一晃眼,十几年过去。
他的父母在外出时被暗杀身亡,老管家年老而死,他身边的间谍过滤了一波又一波,只有管家一直陪伴。
思及此,皇甫戾的面上浮现一丝暖色。
管家忠言逆耳,他脾气应该更好一点,不能纵使动怒。
然而,皇甫戾才刚这么想,身上的衣服被管家脱掉后,一股药草味混合着汗臭味弥漫开来,连他本人都觉得难以忍受。
尴尬之意涌上心头,皇甫戾故作镇定,管家却直言不讳:“少爷您好臭,像是腌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