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神武王临,威压刑司
大刑司隶属于刑部,兵参司隶属于兵部。
两部之间,看似没有啥恩怨矛盾。
但那只是实际上所属。
大刑司命徐州是江州州牧的人,兵参司命厉嘉南却是神武王的派系。
这些年来,漠北战局稳定,神武王也就回了江州金陵,没两年,就把手底下得的厉嘉南扶持上了兵参司命的位置。
这般伸手金陵官场,自然惹得多人不喜。
州牧吴庸,就是其中之首。
所以当兵参司命之子出了事儿,大刑司命徐州立刻就咬住不放了。
这不仅是为了稳住金陵福泽城的富商们,还有也是想挫一挫神武王和厉嘉南的锐气。
姬丘越听越怒。
徐州脸色一沉,眼睛一瞪:“殿下,这是万晟楼……”
过了会儿,姬丘骂够了,转头看向余琛:“不过啊,他要是真被官府砍了脑袋也好,这样你就不用冒险了。”
“将军啊,您驻守边疆流血流汗,金陵官府却这般作态,实在让人心寒啊!”
浑身战栗!
神武王啊……真是个可怕人物。
他的声音很大,毫不避讳,但周遭的百姓不晓得是不敢听还是咋地,完全没转过头来看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余琛和姬丘,坐在茶酒铺里,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周遭的百姓们说这事儿。
末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将军啊!属下这辈子保家卫国,最后却要落个家破人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属下心头……悲凉啊!”
走到一半儿。
就猜到了神武王今儿过来,所为何事。
那巍峨庞大的身影,方才站起身,开口了。
大街小巷上,都在谈论。
他转过头,看向余琛。
摇了摇头,回去了。
命人将那历命的罪状拿出来,开口道:“殿下,此乃历命认罪诏书,乃由历命公子用万晟楼真言笔所亲自书写,证明那晚大通武馆一事乃是杀人害命之血案,而并非生死博弈。”
说话之间,他看见了神武王背后的厉嘉南,心头一个咯噔。
那在金陵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八司司命之一的儿子。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伱今日前来,究竟为何?”神武王垂下眼帘。
俩人坐了一会儿,酒足饭饱,上山去了。
留下小二嘟嘟囔囔,说吃个菜都弄这个,这人嘴巴有洞吗?
同时,余琛和姬丘也知晓了那武馆血案的凶手的真实身份。
徐州神色一僵。
恐怕这并不只是徐州的意思,那位州牧大人,怕是也有授意。
神武王居高临下看了大刑司一眼,又朝州治府的方向望了望,转身上车走了。
厉嘉南从大刑司出来,没回兵参司,反而出了城。
神武王从车厢走下来,背后跟着毕恭毕敬的厉嘉南,走到大刑司门前,开口:“徐州,来见本王。”
进退两难。
就是没想到他这一次会这般强硬,恐怕吴庸和杨羸也没想到吧?”
“徐州,你大刑司办案何时需要用到这旁门左道的玩意儿了?这般歪门邪道之物书写的罪书,也能当做你大刑司定罪的根据?”
俩吏目刚想呵斥,突然瞥见那那个上威风凛凛的虎头标志,当即浑身一颤,腿脚发软,通传去了。
他厉嘉南的儿子历命,就是那只鸡。
当时啊,知晓对方身份以后,姬丘就有点打退堂鼓了,说不能因为自个儿的事让余琛去得罪那兵参司命,他准备自个儿找机会动手。
没想到这家伙竟做到这个份儿上!
声音平静,也不是喝吼,但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得意味儿。
第一时间传便了整个金陵。
两个吏目抬头一看,便见一辆比一般马车庞大得多得八骑重辇,从天而降!
让这位司命公子喜极而泣!
既然如此,那这事儿,就已经脱离了“命案”的范畴了,变成了官场上的博弈。
肃穆威严的大门前,牌匾高悬,刻着四个大字儿。
“……”
——倘若只是要给金陵富商们一个交代的话,那生死状就够了。
——兵参司命之子,历命。
——神武王府。
大起大落!
但有了交代,大刑司还咬住不放,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想不到神武王那家伙,竟然肯为了厉嘉南的孩子出手。”
砰一声!
直接将真言笔给一把捏成了粉。
八骑军车,腾云驾雾,驶上高天,御空而行。
对着那些个大刑司吏目咧嘴冷笑!
那一刻,厉嘉南浑身一颤!
额头上冷汗淋漓!
——这会儿不是装的了。
要说不放吧,他好不怀疑眼前这位铁血将军真能把大刑司掀了!
最后,身为一司之首,徐州也不得不妥协。
徐州眉头紧皱。
一边说,厉嘉南一边涕泪横流,好似真在为神武王感到不忿与哀伤。
说罢,备马,驾车,进城。
他瞪了一眼厉嘉南。
那一刻,整个大刑司,上到徐州,下到看门吏目,都只感觉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压迫力,铺天盖地!
眼前的神武王明明只是一人一车,但落在他们眼里,却好似千军万马咆哮而来!
神武王看都没看,反问徐州:
而历命被捕一事,也在这时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