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白,杵这儿干嘛呢?”主管坐在车里,摇下车窗问道。
“我……忘带钥匙了。”
“忘带钥匙了?!真有你的……要不去我家住一宿?”
“不不不,我随便找个宾馆就行,谢谢王姐啊!我这就是,晚上太忙了,站这儿吹会儿风。”王姐三十多岁有老公有儿子,白继劳可不敢去打扰。
“哦,别吹风啦我跟你说,前天我还听说咱们店有个小姑娘晚上下班被抢了呢,得亏只是抢了她的包啊……”
“好好,我马上走了,谢谢王姐!你路上开车慢点啊?”
“哎好,我回去了。”
白继劳沿着马路慢慢走,路上倒是有个如家,可他身上的钱不够,身份证又没带。
然后又碰见家“鑫悦宾馆”,走进去疑问,一晚上一百起。
……三十块钱什么都不够。
白继劳蹲在鑫悦宾馆的门口,第三次给张潭拨了电话。
仍然关机。
他在干什么?见什么人?做什么事?
白继劳强迫自己不要想,但那个爆料人的话还是弹幕一般,在他脑子里飘来飘去。
“张潭女朋友也特别优秀,长得还好看,是校舞蹈队的吧好像……可惜张潭把她甩了,妹子难受得要死要活呢。”
再走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到家,白继来猛地踢开脚边的塑料瓶,站起身,大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你姐?
你大爷。
人一旦愤怒到某个程度,大脑就会变成空白,跟电脑猛地卡机一样。
一路上,白继劳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机械地向前走,过天桥,进小区……
他们家灯是亮着的。
直到看见那扇亮着光的窗户,白继劳才终于有了知觉,胸口猛地一紧。
张潭我操你x的!
白继劳“蹬蹬蹬”跑上楼,掏出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开门——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打开门,和客厅坐着的两个人直直对上。
一个是张潭,另一个——
“长得还好看,是校舞蹈队的吧好像……”
是很好看。
以白继劳眼下这累得腰酸背痛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情况来看,依旧,很好看。
中分大波浪,暗红色碎花长裙,细长眉眼,鼻子和嘴巴小小的,一张睥睨众生的脸。
“你……”张潭率先开口:“怎么回来了。”
第10章
(一)
“……我不能回来吗?”白继劳站在门口问。
张潭表情十分不自在:“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继劳看着那女人,麻木地换鞋,走过去。
“这是我室友。”张潭对女人说。
“噢,”女人很有涵养地站起来,冲白继劳淡淡一笑:“你好呀。”
白继劳闻到一阵花香,好像是小时候他家门口的茉莉。
“你……”这时候该说什么?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