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到来,书房外把?守的侍卫恭敬的低头行?礼,打开房门。
陆秉枢走了进去,只见一袭黑色绣龙纹的男人正坐在?书案边喝茶,若忽视他肩颈处架着?的刀刃和染着?血的左肩,倒似房屋主人一般。
“他醒了吗?”
听见门口的动静,那人立刻掀起眼皮看?过来。
“那和你无关,”陆秉枢眸色冷沉:“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尽管被银针扰乱了,但以我调的剂量,他应该已经脱离毒性发作的症状,你来了,便说明确实如此……”
眉眼微缓,秦放鹤放下茶杯,瞥了眼桌上摆着?的物件儿,不紧不慢说道:“至于?我,想来,镇北侯还有问题要问?不会让我轻易死去。”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把?匕首,陆秉枢眉眼沉了下来:“你想谈什么?”
秦放鹤看?了眼身侧的侍卫。
陆秉枢顿了顿,抬手令人退出去。
待房门合拢,他看?向秦放鹤。
“据说护国大将军成?亲时,其夫人送了大将军一把?特制的匕首,由玄铁打造,锋利至极,可削金断玉,极为罕有。”
看?着?陆秉枢冷峻的表情,秦放鹤轻笑了声?:“看?来镇北候已经认出来了,这匕首,正是传闻中你父亲陆渊陆将军从?不离身之物。”
陆秉枢眸色微微一暗,直接问道:“你从?哪儿来的?”
那不仅是他父亲的随身之物,还在?他父亲战死沙场后,随尸身被送回京城的过程中,离奇遗失了。
“皇宫,”秦放鹤开口道:“永昌帝的私库。”
这其中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陆秉枢下颌绷紧了一瞬,眼底阴鸷的看?着?他。
“当?初你令人暗中盯着?我府上的动静,发现了我对钱太医的关注,进而加深细查后,应该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吧。”秦放鹤不紧不慢的开口:“可惜我倒是没想到你动手那么迅速,我们的人冲突,倒是打草惊了蛇。”
陆秉枢:“钱太医死了,他藏的那几道案卷先一步拿走的人是你?”
秦放鹤:“侥幸,快了一步。”
眸色幽沉,陆秉枢冷声?:“宫中都有这样麻利的人手,你到底是何?身份?”
秦放鹤笑了下:“我是什么身份,就看?陆侯爷的大事打不打算和我合作了?”
陆秉枢岿然不动:“本侯没什么需要合作的大事。”
“自古忠孝难两全,侯爷已经择了其一,还不是大事。”
“秦大人倒是变化的快,”陆秉枢冷嗤一声?:“三个时辰前,你还意图拐着?本侯的夫人离开,如今倒是知道合作了。”
“棋差一着?罢了,”眼底微冷了下,秦放鹤缓缓道:“此外,我提合作,也不过是本着?对大家都有利的角度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