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
林宴定了定,很?快就意识到,有了这一遭对自己并不是坏事。
微微垂下眼帘,他笑了笑:“本就是侯爷为了护着我而导致,我会好好跟着侯爷的。”
陆秉枢突然开?口道:“安臣。”
“嗯?”
“我的字,”陆秉枢微微垂下眼帘,淡声道:“名?字或者是字,都?可?以……你不必总喊侯爷。”
林宴顿了下,将这名?字在心里念叨了遍,却并没有直接喊出来。
想了想,他转了个话题:“这样的话,五日之后,我们可?是要出府?”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词语,陆秉枢神色也未见波澜:“是要出府。”
“所以你不必急于一时出去。”
话说完,见林宴眼底浮现的失望之色,他顿了顿,看了眼窗外后,退了一步:“可?以先到花园中走走。”
猛然抬眼看向他,对着他有些冷峻的面容,林宴弯了下唇:“谢谢侯爷……”
蹙起的眉不见平复,陆秉枢移开?视线:“先将药喝了。”
林宴对喝那些汤药兴趣不大?,尽管大?夫诊断说他的病是劳累与寒气入体所致,但他自己心中却清楚,根本原因还是在他自小服用的毒上。
那些毒素对他这具身体的影响过大?,绝非多休养或是喝药能调整过来的。
不过,这到底是陆秉枢费的心思,又有了出去的前提,便是苦涩的汤药,也比往日好入口了些。
虽然已是深秋,但镇北侯府的花园却并没见到什么明显的萧瑟之意,应季的花卉和常绿的松柏错落,加之假山亭台,足以构成一副精巧绝妙的风景。
风也是有些的,但因着临近出门时又被要求着加了件披风,林宴倒也没感受到冷。
陆秉枢大?概今日真的是得了空,竟是陪着他转了许久,直到管家?匆匆赶来,才停住脚步。
“怎么了?”
“侯爷,”站在三步之外,管家?微微躬身:“礼部侍郎秦大?人前来拜访,轿子?就在府门外。”
秦……
不会是秦放鹤吧?
林宴顿了下,莫名?心生?猜测。
但还没来得及深想,身侧的陆秉枢已给出了拒绝的指示:“拒了,就说我不在府中。”
管家?顿了顿,抬眼看了下林宴,斟酌着开?口:“秦侍郎说,侯爷若是不在,他与林公子?见上一见也是可?以的。”
来不及为这其中提到的自己而诧异,林宴先感受到了身边骤然凝固的气压,他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只见陆秉枢的脸色不止何时已然黑了下来,甚至透出几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