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将手抽了出来,摇了摇头,“还好……”
轻轻拂开秦溯阳再度伸过来的手,他一边用另一只手揉着手腕,一边看向秦屿霄。
对方已经移开了视线,正平淡的看向秦溯阳,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你不用弄的好像我是拆散你们的恶人一样。”
“如果要说凭什么,很简单,就凭我是秦氏的总裁,是秦家的家主。”
明明是坐在那里,但是秦屿霄的沉沉的眼眸扫过,凌厉间仿佛他才是站着俯视的那个人,“我有权利让你空降启程当副总,自然也有权利调任一个助理入总部。”
“且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比起依靠秦家和我的你,真正的掌握权利的人是我,你所谓的让他回去不过是天真的强人所谓。”
“如果你有认真考虑过,就应该知道他的出身和经历,秦氏是业内最好的公司,总部更是多少人想进都摸不到大门的地方,这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你可以说去启程你会给他多好的待遇,但是不要忘了,启程也是听我的。”
漆黑的眼眸中寒光凛然,秦溯阳沉声开口,“天下不是什么都听你的。”
“哦,我差点忘了,同样作为秦家的继承人,你也有不少产业,包括你在国外投资的那些公司。”
望着他眼中的煞气,秦屿霄顿了顿。
“虽然眼光不错,但是你之前并没有在上面有多上心吧?纵情享乐、沉迷刺激的极限运动和探险、今朝有酒今朝醉,你耽误了你的天赋。”
“虽然初生的老虎也是野兽的王,但是对上已经成年的前辈来说,摧毁起来,并不算太难。”
“你知道,我做的到。”
秦屿霄的语气很平淡,如同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甚至都没有什么起伏,却如同最尖锐的利刃,足以刺的人鲜血淋漓。
屋里的空气陡然沉重起来,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过度压抑的氛围让林宴不着痕迹的向角落处挪去,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半晌后,面上覆上一层阴云的秦溯阳冷着声音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要求?”
他不得不承认,秦屿霄说的是对的。
秦屿霄具有极度的理智,充分奉行着商人利益至上的原则,与其说他的性格像外人传闻的那样沉稳有度、运筹帷幄、冷静自持,不如说他是冷血凉薄,不通人情。
若真的触及到他想要的,自己这个兄弟的血缘身份并不是什么有用的筹码。
当然,这点对于秦溯阳自己也是。
只是正如秦屿霄所说,他之前确实太过肆意,以至于现在并没有足够的底牌和把握与对方对上。
在过于尖锐的矛盾下,他也没有立场要求林宴因为自己去承担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