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被妖王所伤时,遂禾披在他身上的那件朴素旧衣。
那件染血的素衣还在他的乾坤袋中小心收着。
那次之后他便一直想送她一件漂亮的华衣,欢迎加入企鹅君羊一五二而七五二把一进入秘境前在成衣店也买到了合适的料子,但繁复衣衫不好做,一直拖延到了现在也只做了一半。
陆青想了想,提议道:“不如尊者替师妹选一匹合适的布料,让师妹先自己做着,散修应该都会些针线功夫。”
“不必。”祁柏想也不想地拒绝。
正清宗对他意义特殊,对于遂禾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他心存带遂禾离开之意,正清宗的东西对遂禾而言还是少沾染,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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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浊清峰静悄悄的,唯有主殿亮着明灯烛火
遂禾仍旧未归,祁柏坐在主位上,频频向门外看,等到夜深人静,却接到遂禾的飞鸽传信。
宗门豢养的信鸽在祁柏的桌案前扑腾着翅膀,几根羽毛飘落在桌案上。
祁柏取下信筒,唇微微抿起。
遂禾今晚又不回浊清峰了。
她甚至没有写明缘由,只是简单敷衍的一句不回。
祁柏神色不变,攥着信纸的手不自觉微微握紧。
他的膝盖上还放着从陆青那里拿来的布料,布料光滑柔顺。
他想做一件衣服给遂禾,上面绣他爱的竹叶青柏,或许还可以绣一只鸾凤上去,但他还不确定遂禾的身形,遂禾不回来,他只能凭借记忆去裁衣。
凭借那段在他看来十分背德的记忆。
祁柏细细估摸着遂禾的身形,主殿大门忽然被人打开——
他今晚真正要等的人来了。
祁柏坐在高位,缓缓抬目看向中年修者。
“师叔。”
程颂冷冷看他:“找我何事。”
“师叔费尽心思命我回来,为的是什么,师叔不知道?”祁柏道。
“原来是这件事,”程颂扯了扯嘴角,“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遂禾既然天赋低微,无法突破元婴,趁着你生辰杀了她,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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