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没有完全落下,老道士却惊愕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当真?”
对上遂禾狐疑的目光,老道士冷静下来,道:“这就是你留在正清宗的原因?”
“不全是。”遂禾摇摇十指,兴致盎然道:“祁柏修为受困于大乘期多年,甚至和我一样,寿数有碍,若不能尽快突破,就会魂归天地。”
老道士拧眉看她:“此前我们也有猜测,你体内灵力分明达到饱和多年,却没有半点突破迹象,甚至隐有崩毁之兆。”
“比寻常修者更难突破应当是你们这族的特质,祁柏同你一样并不奇怪,但你语气为何这么快意。”
遂禾牵起唇角,抬眼看他:“祁柏有破解之法。”
“当真?!是什么?”
遂禾不卖关子,笑盈盈说,“大概是以同族之人,血祭证道。”
她摸着下巴,补了一句自己的猜测,“而且是修为越强,通过血祭同族继承的灵力就越高。”
“遂禾!”老道士立即想明关键,颤抖着声音道,“祁柏大张旗鼓搜寻他的同源,莫不就是——”
遂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件事你帮我向阿婉保密,她生性谨慎,知道这些事后,恐怕会对我的计划有碍。”
老道士只觉得他要被遂禾逼得不疯也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祁柏是大乘,半步渡劫,别说上灵界了,就是整个修真界,你能找出几个实力胜过他的。”
“所以才要智取。”遂禾挑眉。
“你那些小聪明在绝对实力面前屁也不是,他现在没杀你,只是因为你实力不够。”老道士讥讽她。
“修者与天争命,逆水行舟,既然争与不争都是死,那为什么不争一争,万一从此之后就没有洞明剑尊,只有渡劫大能甚至是仙人遂禾了呢。”遂禾神色不变,兀自饮尽杯中茶。
“我只问你,若是失败,你当如何!”他冷声问。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遂禾面不改色,语气从容,绝无回转可能。
老道士咬牙,“你说得简单,就算侥幸骗过祁柏,你也不知道血祭时灵力如何运转,单单杀了对方又有什么意义。”
遂禾歪了歪脑袋,凑上前殷切地替他斟茶,“所以我才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道士咬了咬牙关,恨道:“遇到事才想起我这个老头子。”
“你离元婴还差多少。”他问。
遂禾想了下,“那日在祁柏身边,瓶颈有些松动,或许只需要一个契机。”
老道士沉吟,“越是血脉强盛的妖族越不易觉醒传承,好在你体内灵力充盈异常,只要能迈过元婴的坎,连越两阶不在话下,元婴或许不能觉醒,但分神定然可以继承血脉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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