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不祥之兆。
“是我来的不巧了。”江祈安一身白色巫袍,手握权杖,缓步而来。
在他踏入礼堂的那一刻,天空放晴,仿佛乌云从未出现。
泽兰谨慎的看着他。
“不要紧张小泽兰,我是来给你们祝福的。”
莫知将泽兰护在身后,厉声喝道:“你是谁!”
江祈安缓步走到主座,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我可是促成你们喜事之人,来讨杯喜酒都不行吗?”
周遭的人们还是江祈安进门前的表情,仿佛陷入了静止。
“你到底来做什么,我们明明是按照的的剧本走下去的。”泽兰开口,眼神冷漠的看着江祈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江祈安喝了一杯酒,“说了只是讨杯酒,小泽兰怎么就不信呢,除了酒我还有个礼物送给你。”
他大手一挥,一道灵气洒在身上,看起来挺唬人,“送你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要健康哦。”说完,他便消失了。
四周的人们仿佛活了过来,“二拜高堂——”
莫知紧绷着一张脸,这些事很古怪,泽兰明显也有瞒着他的事情。
泽兰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会告诉你的。”
莫知按耐下心中疑惑,继续将婚礼进行下去。
无论泽兰瞒了他什么,婚礼都不能结束,只要他还要他,什么都不是问题。
在这个幻境之中,莫知是个孤儿,拜的长辈只能是泽兰的父母。
江婉拭去眼角泪水,摆手让他们起身。
这么多日子,她早已看清,兰兰是真的喜欢莫知,并不只是为了权宜之计。
罢了罢了,只要他开心便好。
再说了,就她如今的样子,即便想阻拦,也阻拦不了。
“送入洞房——”
礼成,婢女扶着泽兰前往他们的婚房,莫知则要去前院应酬。
好麻烦,下次得让宿莽帮他应酬,他得和亲亲兰兰洞房花烛夜。
莫知顿住了脚步,宿莽是谁?
他脑海里为什么会多出这么一个人。
而且和兰兰举行一次婚礼还不够吗,为什么他会想着下次?
脑海突然一阵刺痛,莫知眼神逐渐空洞,再次回神之时,这件事已被他抛之脑后。
傍晚,宾客散尽,莫知满身酒气的往婚房走。
在门前时,他踟蹰着,不敢推门进去。
莫知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觉得味道太大了,于是去了另外一间房,先洗了个澡,等到自己身上几乎没有酒气了才敢推门。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声线带着一丝紧张,“兰兰,我进来了。”
门内没有回应,原来是泽兰已经靠着床边睡着了。
他已经褪去外衣,卸去头饰和妆容,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就这么倚着床框睡着了。
一天的劳碌让泽兰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显得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