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非要被秦纨撕成碎片才是。
秦纨可不是好相与的角色,有时候,为了一些目的,甚至比沈入忘这样的人还要不择手段。
“这儿就是后祠堂了?”
他把背上的少年放了下来,而后轻巧地点了两下他的背脊,顿时少年悠悠然地醒转了过来。
“这样没事吗?”
“那人说了脱离前厅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沈入忘大大咧咧地说道。
白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仿佛仍是分不清状况,他左右张望了两眼。“这里是……祠堂后林,我们过来了吗?”
“嗯,是的,看来是没钻错洞了,大师兄。”他促狭地看了一眼正在纠结不已的秦纨,仿佛在暗示什么。秦纨此时反倒是像个赌气的孩子一般,没有去看沈入忘一眼。
“你没事了吗?”
“好痛……不过不会不受控制了。”他捂住自己的手腕。
“果然那个术的范围只限于前厅,超出这个范围就不可及了。”沈入忘看向远处的祠堂,但深林处处,还有不少灰暗不明的地界。
“你们家祠堂怎么修的跟个龙潭虎穴似的,就差写个牌子,‘内有妖兽出没’了。”沈入忘嘟囔了两声。
“白家的祠堂里供奉的多是修道人,这些人往往想要退隐山林,林间兵解,所以白氏老宅其实与后山相连,就连祠堂都是藏在深山边界之内。”
“就你们修道人事情多。”沈入忘小声说道,“若是我死了,便随处找个地界埋了,什么都好说。”
“那可不成,得和我埋在一处。”一旁的秦纨忽然插嘴道。
“你能不插嘴吗?”
“能。”少年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入忘,沈入忘一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知道这货又占了自己口头便宜,但不好还击,唯恐越说越是吃亏。
“你们可都是修道人,不过,祠堂之外都是坟地,这里的人很多都不讲究,不树坟碑,不立铭文,所以我们前去之时一定要小心,不要惊扰了他们。”
“噫……你们白家这么有钱,怎么整的和个乱葬岗似的,不就是就地刨个坑埋了。”沈入忘说话无遮无拦,不过显然白羽对白家归属感同样缺缺,倒是不觉得如何。
“道门中人嘛……”“不过,说起来,师兄弟们也是一把火烧成了灰,也是一无所有,好像我们这两人也没资格说别人。”沈入忘苦笑道。
秦纨没有对沈入忘那些个荒唐事儿,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指了指远处狗洞,而后落下来许多山石,已经将狗洞掩埋了起来。
“能阻止他们一小会儿也好。”
“师弟咱们有多久没有去山林间一并闯荡了。”秦纨忽然开口问道。
“得有好几年了吧。”沈入忘看向远处也有点出神。
“只不过此处多了一个人,不算一件美事。我说,以后若是世上之事就此完结,我们两人归隐山林如何?就你,还有我。”
沈入忘侧脸瞥了一眼秦纨,而后笑着说道:“我答应你。”
“不过,得把现下的事情都给解决了。”他抛下一句话,往远处快步走去。
其实沈入忘和秦纨之间,就算沈入忘他自己也很难想明白,到底是师兄弟,亦或是胜过师兄弟的关联。他和秦纨同床共枕,也和他斗嘴耍能,更多的时候,他们总是不断地争执。
因为他们并非是同类人。
沈入忘是一个喜好自由,无拘无束的角色,哪怕他背负良多,仍是如此。
而秦纨则显得隐忍克制。
“大师兄有的,反倒是我缺的。”但羡慕不来,当时沈入忘不曾和三师兄说起的话,不外如此。
只是这些话当着当事人的面,更是不能说起。
但在他心里,在遭遇了灭门之祸之后的那些日子里。
两个人犹如闲云野鹤般,忘却凡尘,在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