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跑出去冻病了。每天早上吃完早饭,练一个时辰基础工,便见不到人了。撒了野一样地,岛上到处都是她的足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似乎真的要灼伤人的眼眸一样。
每到了吃饭前半个时辰,黄药师就会突然出现,把全身脏兮兮的,或许睡在树下与花同眠,也许趴在树上捉蝴蝶鸟雀一,也许正在爬树的君缘拎回去。
“这么不省心的徒弟,难怪老乞丐扔给我。”黄药师站在树下说。
君缘就趴在树上,身体被一树桃花遮住,悄悄露出半个头。头发凌乱,鹅黄色衣衫不整。
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出声:“师父你又说我坏话!”
黄药师抬头,幽黑的眼底映着她的身影,“还不下来?”他这阵子越发有大家长的风范了。或许该说,在几个徒弟,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你说我坏话!”君缘揪住这点错不放。
“我说了吗?”黄药师反问。
“我都听到了!”她撅着嘴,半个身体探出来。
脸上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幽深骇人。
师父好像真的生气了?不至于吧?又缩回身体,心不在焉地想着,手撑在树枝上,一动就落下一地花瓣。整颗树都在摇晃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从树上甩下来。
黄药师不再忍,飞身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君缘面朝下,被他从腰部提着。
“师,师父,我要…死了。”夸张的气若游丝语气,让他顿了一下,随即又突然像燕子一样飞起来。
君缘能感受到等从耳边呼啸而过,双手护着脸,避免被风刮得疼。
落地时已经在房间里。黄药师直接剥了她的外衣,里面白色的里衣,袖口红红灰灰的一块,让他维持不了淡定。
“师父,你你你你……”君缘双手护胸,突然兽性大发,会不会太早了?又看看天色,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依旧面容冷肃,“脱了。”一点也不打商量。
哑仆抬着热水进来,超大的浴桶很快就装满热水。
等哑仆一出去,以内力“砰”一声关上门,一步一步靠近她,二话不说,卷起她,手上不见怎么动作,君缘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扔在浴桶里了。
“自己洗干净。”
伸长脖子,这是要监督她洗澡?
君缘张大了嘴,觉得不可思议。
“师父,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
“君缘是希望为师作陪?”说着起身,靠近屏风。
君缘……犹豫了,鸳鸯戏水什么的,会不会太没节操?师父要是觉得她浪荡怎么办?
“还,还是不要了。”语气中的可惜要不要那么明显?
这个小徒弟,好像越来越颠覆他认识的样子了。黄药师挑眉,是不是他太纵容了?
干净的衣服就挂在屏风上,虽然是春天,刚从水里出来,赤果果着身体,还是挺冷的。
随意把身上的水擦掉,里衣贴在身上,被残留的水浸湿,君缘也不在意,抓紧时间把衣服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