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客栈有空房,刚好有一行人有什么急事退房了,剩下几间上房。
“那就三间上房。”君缘直接拿出银子摆上去。
砚台不着痕迹看她一眼,很快又移开目光,目光放在抱着的剑上。
三间房连着,挨在一起,都是朝阳的,秋日里申时末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进了客房,窗户一开,便是一地的金黄。
君缘已经几天没有好好洗个澡了,之前虽然也有就着水擦一擦身体,心里还是觉得膈应得慌。
和萧廷打了声招呼便关了门,将脏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直接坐进浴盆里,舒服地长舒口气。
说起来,这几天她和萧廷一直待在一起,都没见他方便,至于擦身体什么更不用说。
“男神都不用上厕所和洗澡的吗?”双手捧水往身上泼,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很有君子风度地专门去楼下的萧廷突然捂着白帕打了个喷嚏。
“公子!”砚台立刻换上一块干净的帕子。
民间有种说法,打喷嚏了说明有人想了。
难道是君缘?
想着便笑了,那些不可信的话他竟然还当了真了。
正想到的那个人已经在浴盆里昏昏欲睡了,君缘这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长记性。人家说吃一堑长一智,洗澡被淹这事儿都多少次了还是这样。
头点啊点,又栽到水里,人是醒了,头发也湿了。看看旁边备好洗头发的盆,算了,一起洗了!
换好衣服,头发都没来得及慢慢用内力蒸干就跑出去了。
头发还在滴着水,背上湿了一大块,本就贴身的衣服更加显露出后背优美的线条。
萧廷皱眉,白帕习惯擦拭鼻翼。君缘停了脚步,相处几天她已经发现了他的这个习惯,一般他要是心情好,稍微碰一下就放下;要是心情不好,就会像现在这样,停留得久一些,然后把帕子攥在手里。
“过来!”萧廷厉声道。
君缘眨巴眨巴漆黑的大眼,乖乖走过去,直接被萧廷按着坐在身边的位置。
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从头顶抚摸,慢慢到发尾,缱绻不愿放开。
水以蒸汽的形式迅速蒸发在空气中,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比君缘自己用内力要快得多。
君缘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内力有多深厚。
捉住发尾的大手又贴在她的后背,和她的体温相比陌生的体温要更加滚烫,烫得她耳朵脸颊都红了。
“萧大哥,我自己来就好。”不自在地伸手拂开那只大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了。
“别动。”
君缘的脸热得都可以鸡蛋了,隔着薄薄的衣衫,还是湿的,感觉更加真实。
萧廷能听到她突然加重的呼吸声,还有那砰砰砰的心跳。身体稍微倾斜,就能闻到她身上刚刚沐浴后的馨香,身体的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小姑娘现在全身都红了吧?萧廷摩挲着她柔嫩的手心,放在她后背的一只手很快收回来。
这里毕竟是大庭,虽然没什么人,他仍旧不喜欢外人见到君缘这个样子。
“头发湿的容易头疼生病,怎么这样就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