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你和乔总之间不是那样的,其他人只是不知情,只要……冷小询,专辑还是会有的,不是黎雍也会有别人帮忙……你不要这样……你清醒一点!”
猛地推开冉河,冷询坐倒在地板上,他怔忪地望着被玻璃划破的手掌,上面的事业线杂乱无章,他突然冷笑起来,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脸上又是被打的红肿,又是偏红的血迹,冷询颤着手想要站起来,受伤的手在地板上被砂砾磨得生疼,冷询起了几次,最终无力地瘫躺着。
“冷询……”冉河有些狼狈,他想扶起冷询,却在触碰到对方之前犹疑了。
冷询膝盖用力,连爬带走地移到一旁的录音室里,他抹掉手上的血渍,嘴唇因为太过干燥而黏合,说话间竟然有皮破的疼意。他打开录音设备,整个录音室竟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冷询背对着冉河,他对着话筒唱着精心准备的歌曲。
“把它录下来……”
反反复复地唱,冷询抽了口冷气,他紧紧握着话筒,最终还是忍不住涌上来的痛苦与绝望,他尖叫一声,指甲陷入肉里。
站在录音室门口的冉河不知如何开口,他俯下身子擦掉录音设备上的血指印,道。“我们失败了那么多次……你要放弃了吗?”
因为丑闻出现,你要放弃了吗?
“我就是因为不想放弃,所以录下来,给黎老师听一听……至少要听一听……”
冷询抱着头蹲了下来。
他整个人浑浑噩噩,乱糟糟的。
“我不知道别的杂志报纸怎么说我……是说我贱也好,傍上金主也好,活该也好……至少要听一听,为什么……”
冉河静默地站着,他不敢把报纸拿出来,不敢把那些难听的话说出口,更不愿意听冷询自己臆测那些话,也许上天真是太残忍,失败不可怕,坎坷也不是什么大错,可未来越美,希望越大,如今临门一脚、出了差错才越发难以承受。
他无法安慰冷询,两人的心口都破了大洞,冉河黯然地站着,突然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他一转身,原来是得到消息从办公室匆匆过来的乔开远。
“乔总……”
“阿询——”乔开远看见冷询抱着头蹲着,看不清表情。他轻喘着,缓缓走近对方,他没有得到冷询的回应,也没有强求回应。
冉河释然地呼了口气,轻轻带上门。
乔开远不敢想,他的小太阳先生,一直想发光的小金子,一朝坠入深渊,看不到光芒该怎么办。一向不怎么看娱乐新闻的他破格为了冷询关注着,在报纸上看到模糊的冷询与陌生男子亲吻照,看着不明真相的众人骂他,不屑他,恶心他,乔开远倏地心如坠底。
众人似乎并不在意那个陌生男人是谁,他们只觉得冷询可耻,人品有问题,果然是有霸凌前科的人啊,这次成功洗白是靠男人上位吧,他如果喜欢的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人也罢,偏偏是个看不清正脸的人,也许是常年不红的冷询为了自己的前途委身了老男人?无数人猜测着,用最大的恶意揣度,那些恶意来势汹汹,即使乔开远马上下令压下去,可这盆脏水已经直直地冲冷询泼过去,泼得他又冷又清醒。
一个节目的好感其实微乎其微,根本没有人会至始至终都对你的品格充满信心。
“阿询……”
乔开远离冷询越来越近,对方缩成一团,轻轻碰一碰就会抖。
小太阳,不要怕。
乔开远只好虚环住他,环住蹲着的冷询,乔开远想要抱紧对方,感受到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