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如多年前她对我们说的那样。
我提醒她:“这句话其实您已经说过了,很多年前。”
魏蝶很惊讶:“是吗?”过了一会,她又说道:“看来我是一个很有先见之明的人。”
她看着远处腻在一起的人:“也不知我妈怎么样了。”
大概是怕我愧疚,她很少发出这样的感慨,这次大概是看魏思琪的感情历程有感而发。
其实我并不介意,但是她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怕伤了我。也对,我们是多年朋友到情人,在此之前,我们已经足够了解对方。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过了一会,她又有新的感慨:“哎,你说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啥?”我一个激灵,“我的小姐姐,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她理直气壮:“我都要奔四了啊!”
我仔细地看着她,“奔四?”就她这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我突然少女心爆棚:“哪怕你老了,也是个可爱的小女人。”而我会永远爱着你。
“是老女人吧。”她撇撇嘴,“哎,我最近是怎么了?”
是想家了吧。
我知道,其实我多方找过她父母的消息,但是当年我们闹得太轰动,她父母早就离开了,没有留下什么消息。
人海茫茫,从何找起?
我不愿意,她到老时,仍旧像肥猫一样,没有亲人。
仅仅一个“有缘”实在太过飘渺,只是自我安慰罢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好运气。
大概,遇到彼此,已经把所有的好运气花光了。
我安慰自己,世间并无双全法,我要加倍对她好。
直到那天。
那天她出去采买东西回来,玻璃门被她大力关上,摇晃了几下,她三步跨作两步:“你知道我刚刚遇见谁了吗?”
“隔壁家的阿黄?街口的小白?”
隔壁家的阿黄是只母猫,她多次想抓来给肥猫配种,被强烈拒绝了,街口的小白是只大狗,她怕得要命,每次遇到都撒开丫子跑。
“是向阳。我看到他了!”
我一惊:“你没看错吧?不对,你怎么认得他?”
我们走时,他还是一个团子不知世事睡得香呢。
“我听到别人喊他名字了!”
“同名同姓吧。恕我直言,这个名字真的很常见。”
“可他真的长得很像我爸!”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你爸妈……”
我的心跳加速,嘴唇发抖不成句:“他们……他……来……”
“他们来到这里了!”她一把抱住我,泣不成声,“呜呜——我要……我要……”
“镇定,镇定,”我克制自己的情绪,“都是要奔四的人了!”
“哪里有,明明才过三!”
“好吧,其实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你在我心里永远十八岁。”
“肉麻!”她眼里含着泪花,鼻子红肿:“我永远都不会放你一个人的。”
“嗯。”
我知道她是怕她父母不接受我,其实都这么多年了,接受不接受,事实也这样了,已经不存在二选一的困境了。
我们研究了一下如何找到他们。
我问她:“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
“不……不知道,我走在路上,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一回头就看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