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背在身上,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沉闷的响声——里面书太多了。
江汛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少圈,跑到最后她一身是汗跑不动,她想大声喊出来,发泄一下也喊不出来——没力气了,口也干得厉害。
她随意地找了个台阶坐下来,伸手往背后的书包摸出保温壶,保温壶轻得很,江汛拧开一看,里面一滴水也没有。
江汛:“……”
抬起袖子往脸上抹了一下,一股咸涩的味道。
她抬手按了按眼角,湿湿的……
大概很晚了吧,也许宿管阿姨已经把宿舍区的铁门关了。
江汛坐在台阶上呆呆地想。
她慢腾腾地起来缓缓地走到宿舍区。
果然已经关门了。
江汛站在铁门外面手足无措,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江汛一个室友从铁门拐角出来:“汛哥儿,终于等到你了,你等等哈。”
江汛随着她的话望过去,江汛的几个室友都在那里,还包括易心。
一个室友跑过去宿管那里找人来开门,剩下的几个围过来:
“汛哥儿,你去哪儿了?”
“打电话给你,手机都提示是关机了。”
“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吓死人了……”
“哎,怎么一身是汗啊你。”
……
江汛喉头涌动,开口声音嘶哑到听不见:“我……我……”
“别说话了,哎,等会上去喝点水先。”
“阿姨怎么还不来,谁去看看?”
室友们七嘴八舌。
“我去看看吧。”易心轻轻撇过一眼江汛,淡淡说。
她转身没入黑暗中。
“汛哥儿,你看,易心也很担心你呢。”
一个室友说。
“嗯,谢谢。”江汛轻轻点头。
过了一会,宿管阿姨拿着一串钥匙过来了,她穿着睡衣,看样子是从床上被叫起来的,她嘟嘟囔囔的数落着江汛:“这么晚才回来,都不知道看时间的吗?这亏得得在学校里,要是在外面出了事可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子……”
“是是是,阿姨说得是,我们知道了。”江汛的室友连声应答。
“哐当”一下,铁门在安静的宿舍区发出的声音格外响。
“进来吧。”宿管阿姨没好气地说,“以后不要这么晚了。”
回了宿舍,江汛接连灌了好几杯水才缓过来。
“今天晚上谢谢大家了。”
“嗨,没什么,汛哥儿你快去洗澡吧,晚了热水就没了。”
“嗯,好。”江汛应声,拿了干净的衣服去换洗。
等江汛梳洗完出来,宿舍已是一片安静,大家都捧着一本书在默读要不然就是写着作业。
江汛感觉身心俱疲,实在没什么精力学习,直接爬上床就准备睡觉。
“汛哥儿——”有室友小声叫她。
江汛又爬下床:“怎么了?”
那名室友把她拉到阳台,塞给她一个保温壶,小声说:“魏思琪给你的。”说完还往里面看了眼易心的方向,“你不要让易心知道。”
“……”江汛默了片刻,摇了摇手里的保温壶,“她还说什么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