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时间,坐在江汛前边的路莫转过头来看她:“汛哥儿,我看你状态挺差的,要不要请假回家?”
江汛手臂支在课桌上撑着头,强打精神:“中午吃完药有休息,下午放学再看看吧。”
旁边的陈向阳也不赞同:“还是请假回家休息比较好,身体比较重要。”
“再看看吧。”江汛敷衍他们,她实在是不想回去见她妈。
陈向阳皱眉,半张的口又闭上。
“江汛,江汛!”
江汛迷迷糊糊之中感觉一直在晃动,她拧了拧眉又继续睡。
“笃笃笃——”敲击的震动感让江汛觉得脑袋更疼了。
“笃笃笃——”又来了。
江汛睡得实在不舒服,愤怒地睁开眼睛——科任老师正拿着教科书似笑非笑地站在她眼前。
江汛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
同班同学发出低低的哄笑声。
“江汛,”科任老师扫视全班,压下笑声,“这种时候了,也不用老师来提醒上课不能睡觉这个问题了吧。”
江汛脸热:“抱歉,老师。”
路莫:“报告老师,江汛感冒了。”
科任老师扫了一眼路莫,看向江汛,声音严肃:“既然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去看医生,不要强撑着,休息好了再来。”他转身走回讲台,“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希望同学们记住这句话。而且,感冒是很容易传染的,你一个人感冒很可能周围的人跟着你一起遭殃,所以……”
江汛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觉得脸更热了,眼眶也跟着热了,她把旁边的书堆移到前面,伏身趴在桌子上。
太难堪了。
她伸手摸到书包里的手机,在信息消息框打字,发送键却始终按不下去。
信息终究还是删掉了。
还是算了。
不如找个宾馆对付对付。
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手机,脑中一个一个地搜寻着附近合适的宾馆。
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就会特被脆弱呢?在平时看来是一点小小的打击在此时都会觉得特别难受。
江汛领好请假条,低着头收拾东西。
路莫:“汛哥儿你要回家了?”
“嗯。”江汛低声应他。
路莫他们几个隐约知道江汛和陈梅芬关系不大好,打过几次照面,陈梅芬作为母亲在女儿同学面前一点都不给江汛留面子,平时胡天海吹也不谈论家庭,“父亲”这个词更没有听江汛讲过。
江汛:“我先去医院挂号。”
陈向阳:“自己去?”说完他又自觉失言,补充道,“我有摩托车,可以顺便送你去。”
江汛:“公交就可以了,你又没有驾驶证,很容易被抓的,而且你还要请假,老师不会同意的。”
陈向阳是自己开摩托车来上学的,平时车就寄在附近的停车场里。
陈向阳:“现在是放学时段,交警忙着疏导,没空查证,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帮我向老师请假就可以。”
路莫:“你妈会愿意?”
陈向阳点头:“怎么不愿意,我说我想回家吃她做的饭就行了。”
路莫愤怒了:“卧槽!同一个世界不同的妈,为什么我就不行?!”
江汛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对路莫说:“你要是愿意可以去他家当儿子。”
路莫摸摸下巴:“去他家当儿子?那我得做哥哥才行。”
陈向阳按住路莫的头往下压:“凭什么是你当哥哥,我比你高好不好。”
路莫抗住